今日的宴会上的议论让辛楠察觉到加在其他人身上的金手指正在退去,又或者是施笑给出的视频刺激性太大。

颠覆别人一直以来对苏媚的看法。

从另一个角度说，秦软软是苏媚获得他人偏爱的重要道具。

而那些苏媚与他人暧昧的照片正好让秦软软对苏媚失望伤心。自然的苏笑身上那些因为秦软软而得到的好感或其他偏爱也淡去。

至于苏母对苏媚的偏爱，并不是来自秦软软,那些照片不仅不能刺激她，还让她更心疼受到伤害和非议的苏媚。

苏母对施笑似乎真的毫无感情。

苏母的做法,让作为外人的辛楠都替施笑心寒，何况是施笑本人。

那是相处了十六年的亲人，就算是心疼自己的亲女,也不该去质问受害者，更不该指责她。

江姜无形中将错误压在施笑身上，她没有意识到或许意识到却当不知道,她的行为就是在证明她心中将施笑放在一个施害者的位置上。为苏媚开脱，就是在向施笑刺刀。

辛楠坐得笔直，施笑靠在她的肩膀上,俩个呼吸接近。

心中并未产生暧昧的情愫,不过都挂记着对方。

靠了一会儿施笑离开,说来是奇怪,只这么一会儿，心里真的好受许多。一个人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开，越想越容易陷入一个固定的思维怪圈里。过去的许多次,施笑只要多想就会认为是自己的错。

这一次不再这么认为,因为如果她错了，那辛楠也就跟着错了。

所以这一切,不再是她的错。

“没有再想她了。”施笑说给辛楠听，“那些钱我已经还给苏家，是真的不再欠他们什么。没有还不清的钱,也不该有换不清的人情。”

“是啊，没有一次一次让你退让的道理。”辛楠强调，“苏媚这个人真的太可恶啦！很讨厌很讨厌。”

“恩。我早就说过她有病。”

辛楠嘻嘻的笑，觉得说别人有病的施笑戳了她的笑点。

被人从宴会带走的苏媚，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其实来到这个世界的十年，苏媚都忘了警察的存在，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而是她根本没有去在意这个世界的法制体系。

她的眼里只有秦软软和施笑，作为穿书者，她固执的认为小说女主就是世界的准则。

如今因为一件没有完成的事，被抓走，她心里是慌张的。

比起慌张，更多的是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小说里做坏事的时候，也没见受到法律的制裁，她又不是杀人放火，只是让人给施笑下了一点药，对方还什么事都没有。

从结果看，她什么也没有做。

对，什么也没有做：“我什么也没有做！你们不能抓我！”

都证据确凿了，还什么也没有做，可真是见了黄河都不死心。最初没人理会她的虚张声势，后来是有人嫌弃她吵闹，让她安静些。

可不是，这都半夜，是别人的休息时间。

苏媚站立着，心里比雨夜的空气更凉。没有人来保她，是遇到施笑后一切又重新向她倾斜了吗？那她这九年算什么？

眼里的希冀渐渐暗淡。

施笑前脚离开宴会，江姜后脚也跟着离开，她直奔派出所。

养孩子二十几年，不管是之前的笑笑，还是后来的小如，江姜都没因为小孩去过派出所。江姜想给苏媚保出来，他们说要走流程，就算是见个面也不能现在见。

江姜哪里肯离开，她就待在外面候着，说什么时候可以见人就带她去见苏媚。

苏覃劝她回去，她也不回去，直说孩子在里面都不能出来可比她苦多了，她待在这才安心一点。

“你怎么和比她，她那是自作自受！”

“苏覃，你是她爸！”

“施笑也当了十五年你的女儿，抛开她们身份想想谁是受害者，江姜！”

苏母回想起施笑的眼神，打了个寒颤。说失望吗？也谈不上。那个女孩早就对她不抱期待，那是种看透她这个人的眼神：“可是苏媚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不是吗？”

“施笑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肯定只是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然小如怎么会去针对她。”苏母为苏媚找理由，“肯定是这样的，她现在都是石火的总裁，以前就有能力针对小如，小如只是……只是反抗。”

苏覃被气笑了：“什么针对？商场上的针对我能不知道？你以为我们闺女厉害到独当一面了？私下的针对更是无稽之谈，和施笑在一个高中的时候她哪一次不说自己的委屈，关于施笑的只要是一点点委屈就和我们说了。”

“这次她怎么不说？”

江姜哑口无言。

苏覃却不打算就这样结束：“那是因为是她在做坏事。”

江姜想说做坏事怎么了，她已经知道错了，知道错就好了。苏媚小时候受过那么多苦，怎么在长大之后还要因为那个养女受苦，这太不公平。可是看苏覃的脸色，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说，只是软软地说：“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倒是把苏覃问懵了。

一种无法诉说的憋屈涌上心头，无处发泄的，没有答案的。在江姜眼里，竟然还是他错了。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否认，过往的选择让他无处否认。

“只是有点累了。”“我累了，江姜，我不陪你了。”

江姜只是点了点头，苏覃走了几步听见江姜说回去记得喝醒酒汤。

江姜不知道，苏覃是落荒而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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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发现过了个周末，老板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