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听了,不以为意摆了摆手:“赶走他们就是。”
定禅捏紧手心,俯身鞠躬:“王上心慈,这等败坏道士名声的骗子,合该给他们一个教训。”
“罢了,无关紧要的人,你也无须多用心,用心为我炼丹。”帝王不以为意,指尖捏着一粒小小丹药,双眼亮得惊人。
定禅咬牙说是。
姜糖和闻镜又等了一日。
这次闻镜很有耐心,反倒是她,坐也坐不住,压着烦躁的情绪在他身边打转:“帝王不肯见我们,我得想个办法。”
他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微凉的温度让她冷静下来,偏头道:“有没有一种入梦的办法?”
闻镜:“有的。”
“你快教我。”姜糖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把我们当神棍,今晚我偏要使出个神棍的办法来。”
闻镜:“我来。”
他想替她揽下这活。
但姜糖坚持道:“不行,我非得亲自糊弄他一番,好叫我熄灭满腔的气。”
她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
闻镜于是作罢,很有耐心地教她。
庆幸的是在这术法简单易学,再加上她比任何时候都要专心认真,他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指导,在入夜前终于让她学会,并且能够融会贯通。
夜深人静,月亮如圆盘高挂,树叶晃动个不停,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清凉的月光透过树叶以及窗棱的间隙,洒到了未燃烛的屋内。
一个男人身影坐在床沿,侧着身子,专注凝望床上入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