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正好是她在青石洞府作画的日子。
所以,他在作画时时不时失踪,是为了宣告修真界,他做的那些铲奸除恶之事。
而这几日,都在忙着招待那些老头子。
姜糖忽然心口一松,好脾气地朝女弟子笑了笑,轻声哼着歌,小跑着去找闻镜了。
这几日,各大门派的真人们轮番踏平极寒门执事殿,闻镜忍着性子见了几位,在絮絮不断的询问下,脸色越变越差,越变越差。
最后,他死死按着那颗暴虐的心脏,才没掀翻整个执事殿。
来的人没有尽头,他想了个法子,佯装重伤支撑不住,赶走了一批批前来看望的真人修士。
有些人是抱着交识未来大能者的目的。
有些人是前来打关系,明里暗里套好处。
这些人,别人陷在困境时装作看不见,待站在高处顶峰了,又两眼冒光跑来奉承。
真是难看的嘴脸。
闻镜揉着眉心,脸色苍白如薄纸,一副重病在身快死了的模样。
此时,他没回屋子,闻星剑给他安排了另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说来也巧,正好是未来清心殿的那间小院。
他去见闻星剑,并不知道姜糖正在找他。
极寒门总支位于苍岭山主峰半腰,而闻星剑的大殿,占了一整座侧峰,比闻镜的天鹤殿不遑多让。
他们父子,大概只有喜奢侈这点相像之处了。
唇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他见了闻星剑,收回了笑,恭敬地行了个礼:“父亲。”
“你不是受伤了?”闻星剑蹙眉,满脸不赞同,“不去歇息,怎么还来寻我。”
语气里满是对亲儿子的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