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体贴得不像话:“我明白了。既然是圣地所为,便不能责怪闻镜。”
“谁知道是真是假?”和一竹看他强撑着答应,心中泛出疼意。
他摇摇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姜糖,语气极其温柔:“我没事,师姐放心,我不会乱说出去。”
多么体贴的一个人啊。
看他的神情,专注又关怀,若是方才没有与和一竹的暧昧气氛,姜糖可能真的会感动得流眼泪。
但现在,他的表情和每一句话,都让她头皮发麻。
姜糖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容景,是在一个阴森的雪夜,他也是这样对她关怀备注,陪她回厢房,替她解决素怀心的鬼魂。
只是后来,又变成了一个冷漠美人。
对她忽冷忽热,叫人摸不着头脑。
“容景”对别的女人也这么好,即使他们还未相识。
姜糖觉得该吃大醋,难过得掉眼泪,可眼眶干涩,什么悲伤的情绪都没有。
难道是醋过了头,以至于丧失了强烈的情绪?
她只好干巴巴地回应:“你真是太好了。”
“容景”对她笑,眸子却好似盛了点勉强,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屈,因她的原因,憋在心底不愿说出来。
闻镜则像个没人气的死物,浑身上下阴沉沉。
他们都瞧着姜糖。
像在说一些委屈的话,让她选择信一个人。
姜糖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容景”不是已经答应了吗?为何还是这幅表情?
和一竹敏锐地发觉“容景”的牵强,走上前,认真地问:“你是不是发觉了什么?没关系,说出来。”
“容景”低垂着头,又看了姜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姜糖头皮的麻意不断加深。
一阵冷风吹过四人的衣角,见和一竹坚持,“容景”这才缓缓开口:“方才对决中,他说了一句话……”
姜糖迟钝地转动脑子,有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