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一缩,几乎可以预见,大脸版的自己。
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闭着眼睛,她拼死挣扎道:“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
他动作一顿,收回手,笑得像个魔鬼。
“多久?”
直到他的手指彻底敛起, 她屏住的呼吸一松, 鼓起勇气抬头道:“你最大的宽限时间是什么时候?”
两人的对话,像是在讨论什么时候处决她。
他半晌没出声, 荒谬地笑了。
沉黑的眼眸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慢吞吞爬行的乌龟, 一遇到任何的风吹草动便要缩回自己的龟壳。
藏在保护壳里, 永远不肯去新环境, 接触新的变化。
她似乎更愿意,他们俩永远以这种方式相处,保持不变。
“你是在担心什么?”
无缘无故,他突然问出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她不是很明白, 昂起头道:“我哪有担心。”
容景:“为什么总是要逃避?”
终于听懂了他的话,她眼睛闪烁,低头不看他。
容景不让她如愿, 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然后逼问:“到底喜不喜欢我?”
有时候他觉得, 她是喜欢自己的。当他亲她,触碰她,她的脸会泛起红晕,犹如一颗鲜嫩的蜜桃。
有时候又觉得,不是他想得那样。每次继续进一步接触,她却跑开,畏畏缩缩,不敢再进一步,即使身体没动,眼底躲闪不敢面对。
除了失忆的她,仿佛一张白纸,不会往后退,乖乖地任他为所欲为。
真就愈发和乌龟形象重合在一起,缩着头,埋在沙子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