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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爻不知何时来的,同他一道的还有汪展妍,她双眼通红,看似哭过,汪爻拉着汪展妍略过人仰马翻,直朝他而来,张嘴质问:“仙尊不给一个解释吗?”

姜子明脑袋混沌不清,呢喃他的问话,“解释?”

“仙尊不必装作无辜,后山看守的弟子全都看见了,是仙尊的灵宠救走了韩青玥,也是仙尊的灵宠帮那黑袍盗走天权长老的神魂,这些不是我攀扯之言,全都是有人所见,仙尊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姜子明头痛欲裂,他抬手压住太阳穴,汪爻的话犹如雷电一般在他脑海里响动,挥之不去。

汪展妍:“阿爻,不要这样。”

“阿姐,我没有一字虚言,难道因为他是仙尊就不能询问了吗?”

“不是。”姜子明张嘴辩驳,可他忽然发现自己无从辩解,胡萝卜是他带来梵天派,也是以他灵宠的名住在宣云峰,可是他不知道胡萝卜为什么会这么做,她一直在昏睡,怎么会和韩青玥他们扯上关系。

汪爻见他闭口不言,愠怒,“仙尊无话可说吗?还是仙尊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必和我们解释?”

汪正信冷静下来,让人将受伤的弟子带回去,出声呵斥,“汪爻!”

汪爻对他的呵斥无动于衷,反而高声反问:“父亲身为掌门看不清此事的利害吗?”此一言,不止让汪正信浑身一怔,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仙尊的心若是向着梵天派,我们自然奉至上座,可若心不想着梵天派,那我们这么多年守着的是神还是妖魔,就该还好思索,及时止损才是。”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每一字都将姜子明钉在刑台上,偏他却是无话可驳。

汪爻环顾四周,见无人再出声后冷冷一笑,盯着眼前曾经被人奉为神明的仙尊,冷声质问,“仙尊还是不屑解释吗?”

姜子明好像在接受审判,是一种没有结果的审判,因为从汪爻的眼神中他已经知道他罪无可赦了,是死刑。

他握紧拳头,气极反笑,艰难的张嘴,“我……”

话音刚出,肩膀就传来辣痛,汪爻的赤锋剑毫无征兆的刺入他的肩膀,将他要说的话全都堵截在喉咙里,他心生寒意,没有躲让,望着汪爻眼底的杀意。

不知旁观者是被惊住还是放任,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无人出声。

寒风从伤口处与赤锋剑的剑气一齐侵蚀他的血肉,心底生出的寒气逐渐放大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