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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准备起床,汪爻就蹦跳站起,移动到书桌前,四处打量着他的房间,还不忘冷言冷语的评价,“义父屋子真是一如既往的乱。”他拾起地上的几本画本,神色阴冷,“义父收了我的东西就这么不珍惜吗?”

正穿衣服姜子明被他盯得很难受,他手顿了顿继续把衣服穿好,然后梳头发。

他的头发很长很顺,只需简单的用木簪子挽住一半就行,幸好他之前跳古典舞的时候学过一手,所以轻而易举就将头发托住了,正要去拿桌上的木簪子,就被人抢了。

木簪子在汪爻手中,他将其转了转,似笑非笑,“义父,这簪子太素了点。”

姜子明很烦幼稚的小屁孩。

“啪!”簪子在他手中断成了两截,又在他手中变成粉末,风一吹四处散了。

姜子明很想抽他两大嘴巴子。

“哟,少主这是一早没吃药来的吧?”

孙韫不知何时出现在窗边的,见他依框而站,双手环抱的样子,应该是来了有一会了。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和浑身阴气的汪爻比起来,看着冷冰冰的孙韫都温暖不少,尤其怼他的时候活像个阳光少年。

汪爻炸毛,“我和义父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插什么嘴!讨什么嫌!”

说着握着拳头,似乎想要动手。

孙韫一点不慌,弯腰从地上拎起一份食盒,“少主急什么,只不过是院门挂有两份药,所以才问一下罢了。”

汪爻:“……”

他们口舌之争时,姜子明已经随手拿了发带将头发绑住了,见孙韫手中的食盒便起身去拿,将盒中的药拿出塞给汪爻,“你先喝药。”

“不喝!”汪爻一点也不领情,将药碗摔出窗外,险些伤到孙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