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狠狠瞪了顾晏一眼,接着道:“年轻人不爱惜身体怎么行,连着喝了十天的药,这下人也老实了,身体也知冷知热了。”
这件事顾晏曾和他聊起过,想不到从周先生嘴里说出竟是这般模样,看来当初顾晏自述的「逞能」二字确实到位。
这边苏策和周先生聊得开怀其乐融融,而顾晏则是无奈至极,周先生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前他老人家很少拉着别人絮絮叨叨。
周先生决定退隐还没筹划建果园的时候,顾晏每次见他都是颇为修身养性地练习书法间或弹琴写诗,就在顾晏以为他的老师会一直如此下去时,不知道谁向老人家提出了种果树的主意,又或者是老人家自己顿生感悟。
总之,周先生沉迷种田生活之后,整个人都比以往有了精气神,话也多了许多。
顾晏内心乐于见到老师的生活平静而富有乐趣,若话题的主人公不是他会更好,欣慰之余却被一声怒喝猛然间拉回了现实。
“臭小子,那段时间老头子叫你捎坛酒,明日复明日,原来是去涿光了。”话音的最后几个字被周先生意味深长的拉长了音调。
顾晏不明所以地看向苏策,在接触到他无辜的目光时,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周先生兴致高昂,突然翻旧账也是情理之中。
午饭时,周先生随口问道:“陛下任命你们四人当太子殿下的老师?”
苏策颔首道:“陛下对太子殿下寄予厚望。”
周先生点点头,赞同道:“陛下同皇后殿下是少年夫妻,走过许多风风雨雨,自然对皇后殿下唯一的儿子疼爱有加。”
复又问道:“小殿下也要七岁了,你们观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