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衿很少做这种事,尤其是在此时这种风声鹤唳的要紧关头。
可是这个吻却效果显著,愣是让身陷毒息囹圄的凌曲清醒过来。
耳边是风声。风中灰烬的味道中掺杂着一丝昙花的香气。
他松开思衿,道:“为何不关窗户?风里都是烟味,呛得慌。”
思衿愣了一下,连忙将窗户关紧了,用手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问:“你身子恢复了?”哪有这么快就恢复的?
凌曲捉住他乱晃的手:“杵济这小子是越发不中用了,竟让你一个人大半夜闯到王府里来。王府路远,你是怎么来的?”
“骑马。”思衿舔了舔因夜风吹拂而变得干燥的嘴唇,又补充了一句,“你的马它很乖。竟一路将我带到王府来,没走错路。”
凌曲揉了揉眉心。
不由心想若是思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回去如何优雅地剥了杵济的皮。
“我想着,若是段二王爷欺负你,我便来救你。”思衿道,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只是那段二去哪儿了?”
凌曲身上还穿着喜服,上面龙飞凤舞的丝线在夜色衬托下发出幽深的光泽。他转身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让自己靠在上面:“怕我犯病时失手将他杀了,索性在他图谋不轨的时候绑了,扔到……”
他想了想,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像,我忘记扔哪儿了。”
思衿:“……”
待他休息了一会儿,门外却蓦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凌曲便朝思衿看去。思衿心领神会,绕过床榻躲进一扇宽敞的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