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凌曲冷笑一声,手掐得更紧,“方才你做了那番举动,便要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我巫马真的话,也是你这种人能听得的?”
他嘴上这样说,心知此人定是奉了这寿宴场上谁的命,纵使是杀了他,之后还会有下一个。不把这幕后操纵的人揪出来,终究是个祸害。
将人狠狠地丢在地上,凌曲将剑一把插进离他左脸几寸的地方,呵道:“来人,将他给我捆起来!”
这么一阵闹,早已闹到太和寺主持那里。不一会儿,主持便领着几个掌事和尚过来,一探究竟。
“城主大人今日寿宴,还是不要动气了好。”
主持虽然不知道巫马真为何大动肝火,但他心知这厮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因此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能劝上加劝。
“主持可是个能做得了主的人?”凌曲不答反问。
主持愣了一下,回头为难地看了凌凇一眼,才道:“大人有事请直说。”
凌曲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今日是我寿宴,我便索性同主持交个底。主持可能不知我前些日子为何搬进这太和寺吧?夫人病中需静养是假,我为见思衿是真。自打第一眼见思衿起,他便甚合我眼缘,我有意于他,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与我没半分感情。我心知若是动用手中强权强行要他也是可能的,但我出于尊重,并不想这样做。我费尽千般力气保全他,可是太和寺呢?却为了明哲保身将他送去同北疆和亲。今日,我虽不愿强取豪夺,但也不愿为他人作嫁衣裳,这思衿,我定要得到手。”
此言一出,主持并众人都怔在原地,连听闻动静前来的北疆几人都站住了。
鸦雀无声间,还是思衿房内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你休要在主持面前胡说!你乃西厥权臣,我太和寺虽势力单薄,可还没有落得同你这黑心权臣为伍的地步!”
这话他说得心怦怦然直跳,生怕哪个词漏了怯,让众人觉察出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