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衿不明白,为什么无论多普通一件衣裳套在凌曲身上,都好像活过来似的?
“伤口无碍吧?”他忍不住问凌曲。
那蛇咬在他肩颈处,按理来说胳膊应该一时半会儿抬不起来的。可是凌曲不仅能抬胳膊,穿衣裳也流畅利落,不像是硬生生挨了两口的人。根据思衿以往经验,这种程度的伤口不可能一下子就痊愈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人三天不见就好了的?
凌曲没料到他观察竟如此细致入微,竟然连他穿衣服的动作都观察得一清二楚。
他不退反进,化被动为主动:“要不我脱给你瞧瞧?”
这话吓得思衿后退到屋里,反手关了门:“我不看。太晚了,我去睡了,你自便吧。”
望着门后思衿一直晃动的剪影,凌曲无奈地敲了敲门:“你把门关了,我怎么自便?你真当我是只能飞的孔雀啊?更何况现在有哪只孔雀乐意飞的?”
思衿后背抵着门:“胡说,你若是不会轻功,我刚才洗澡的时候你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当着师兄的面进来?”
这小释子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凌曲内心琢磨。
他大尾巴狼似的在门边转悠了两圈,声音软下来:“阿衿,开开门吧,求你了。”
“不开。”就知道他要动什么歪心思,思衿索性吹灭了手边的蜡烛。
晃动的剪影刹那间消失在了眼帘。凌曲的气息也随之销声匿迹。
走了?思衿疑惑。他屏气凝神靠在门边听了听,实在听不到一丝动静。
也许是知难而退了吧。思衿心里一松,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思衿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孔雀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