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你们不会妨碍我吧?

胡问静笑了:“宾果!猜对了!”

胡问静是行动派,既然修正了计划,傻乎乎的压制大缙朝的异动努力保持朝廷稳定的策略变成了彻底毁灭大缙朝,由她与五胡乱华正面硬杠,胡问静就没想着老老实实的待在洛阳被动挨打,她要主动出击杀光了所有敢勤王的皇室宗亲门阀精英。

一群司马家的王侯反应极快,有王侯毫不犹豫的跪下,道:“小王叩见胡刺史,小王对胡刺史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其余王侯一齐跪下,脸上散发着幸福的光芒:“小王一直在黑暗中等待星辰的照耀,没想到来的不是星辰,而是太阳!”

有王侯崇拜的看着胡问静:“微臣本来只是小小的县侯,没想到胡刺史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提拔臣于草莽,此情此意,微臣三生三世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微臣当许刺史以驱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王侯眼角含泪,欢喜的看胡问静:“微臣一直以为胡刺史只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才知道微臣错了,胡刺史哪里是人中的龙凤,根本是真命天子!主公!你就是我的主公!”

一群王侯谁也不觉得这是卑躬屈膝,勾践为了报仇雪恨能够吃吴王的屎,终于成为一代霸主,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跪下来对胡问静说几句好听话呢?司马家的祖传规矩就是绝不正面用武力硬杠强者,用卑躬屈膝跪地求饶瓦解敌人的杀气得到敌人的信任,然后找到了必胜的机会才发起致命一击。若是司马懿复生见了他们此时此刻的言行也只会大声的称赞做的好,然后指出还不够无耻不要脸,还要把姿态放得更低。

有王侯欣喜的看着胡问静:“问静,你来了,我一直想着你,念着你,我的身边一直带着你送我的锦囊……”一群王侯一齐看那个王侯,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白痴,混蛋,王八蛋,狗屎,垃圾,泰日天!

那个王侯尤未察觉,只是按照以往说惯了的言语继续道:“……只是你一定忘记了我了,也不见你来见我,今日终于又见到了你,你定然要与我一齐去花园赏花,我是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我的眼睛,我会细细的记住你的笑容,在下一次看到你之前细细的回味……”

“噗!”那个王侯的人头飞起。

其余王侯毫不意外,那白痴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胡问静慢悠悠的道:“都闭上了嘴,老实待着,胡某还用得着你们,但是胡某不需要几十个的,若是你们有什么轻举妄动,胡某只要留下一个人就够了。”

一群王侯老实的闭嘴,笔挺的坐在案几前,眼观鼻鼻观心,任由鲜血在地上流淌,任由血腥气填满了他们的肺部。

胡问静继续下令:“……花园中的宴席都准备好了吗?要按照真的宴会注意每个细节,不能在小地方露出了破绽……请柬都送到了?……把尸体抬出去收拾了,地上的血也要擦干净,那些小虾米会到处乱跑的,在大鱼入瓮之前要盯着点,实在不行就把这间大厅锁了……”

几十个司马家的王侯面无人色,到了此时此刻有什么不明白的,胡问静一定假借他们的名义给司马越和荥阳城中的所有门阀义军的首领下了请柬,然后就……

“鸿门宴!”

几十个司马家的王侯心中惊恐到了极点,打死没想到胡问静竟然杀到了荥阳,竟然还想要借一场宴会杀尽了勤王大军的首领。这疯狂的行为已经不是疯子可以形容了,必须加上脑残二字!胡问静就没想过白龙鱼服,亲身犯险,是兵家大忌,很容易就龙困浅滩,被几个打闷棍的小贼干掉吗?

几十个司马家的王侯跌跌撞撞的被赶出了大厅,到了花园之中,眼看一群群士卒守住了四周,而张家和他们带来的手下仆役或者在忙着抬尸体,冲洗地面,或者在忙着抬案几,装饰花园。所有人悄无声息,仿佛个个都是僵尸。

回凉禀告着:“有一些人不怎么老实,想要逃跑,只好杀了。”

胡问静笑了:“大家老老实实的,胡某不会动你们一根毫毛,可若是想要和胡某作对,坏了胡某的大计。那就没办法了。来人,这些人十人一组编队,跑了一个就十个人全杀了。”

花园中无数人浑身颤抖,拼命的看与自己编队的人,谁若是敢逃跑拼了命都要拦住他。

胡问静转头看几十个司马家的王侯,问道:“胡某要在这里守株待兔,你们不会妨碍胡某的大事吧?”几十个司马家的王侯恭敬极了:“我等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胡问静哈哈大笑:“乖!”司马越和一群豪门大阀想要杀了她?那她就在这里等着这群家伙过来送死。

“想到可以一口气砍杀几百个仇敌,真是爽啊,哈哈哈哈!”

……

红霞满天的时候,开始有宾客陆续上门,对于没见到宴会的主人站在门口接待很是习以为常,司马家的王侯再怎么杂牌也是皇室血脉皇室宗亲,怎么可能跑到门口迎接无官无职的门房子弟。

众人进了花园一眼就看到几十个司马家的王侯板着脸端坐在案几后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和宾客聊天的意思。

有门阀子弟很是奇怪,低声问另一个门阀子弟:“为何司马家的诸位殿下脸色如此的不善。”参与了几百个宴会了,就没见过宴会的主人瞪着一双死鱼眼睛的,更没见过宴会的主人像是死人一般呆呆的坐在案几后的。

他低声道:“而且,这眼神为什么如此古怪……”

另一个门阀子弟毫不奇怪,压低了声音道:“眼神中满是绝望对不对?好像下一刻就要死了。”提问的门阀子弟用力点头,就是这个味道。

另一个门阀子弟低声道:“东海王殿下一到,这荥阳城哪里还有他们的份……”然后悄悄的眨眼。

那提问的门阀子弟懂了,微笑。司马家的杂牌亲戚在司马越的数万大军之下立刻露出了原型,摆了许久的藩王架子多半要成为最后的记忆,以后就算没在宗人府住一辈子,也要在最偏远的地方做个普通小地主了。一群司马家的王侯面对如此艰难的未来,这脸色和眼神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吃酒,吃酒!”赴宴的门阀子弟们很是知趣,聚在一起坚决不与马上就要在宗人府待一辈子的王侯说话,只是偷眼瞧着那些王侯,暗暗怜悯,花无百日红,当了十来天的王侯也算是富贵过了,以后在宗人府写回忆录的时候至少可以在作者名字上写“前某某王”,也算是灿烂过了。

几十个司马家的杂牌王侯绝望的看着周围的门阀子弟们,一点点都没有提醒他们这是陷阱,警告他们快点逃命的意思,那些门阀义军的首领死了关他们p事,他们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提醒这些陌生人?胡问静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没有斩杀他们就是为了有人招待宾客而已,一个活口就够了,完全不在意杀掉作死的人。

日头越来越西,已经有张家的仆役点燃了蜡烛,在红霞的映衬下更是一片火红。

几十个王侯,数百随从仆役,情不自禁的一齐转头看夕阳,夕阳红似血,真忒么的不吉利到了极点了。

一个仆役与好友错身而过,低声提醒:“机灵点,等司马越进了花园之后转身就逃。”那好友会意,他也是这么想的,胡问静的目标就是带了几万人的东海王司马越,哪怕其余王侯和门阀义军首领都是配角而已,他们这些小仆役更是姓名都不会上名单的龙套,只要抓住机会逃跑,胡问静绝对没心情理会他们的。

案几后,一群司马家的杂牌王侯汗如雨下,越来越紧张,好些王侯悄悄的开始抚摸腿脚,他们这种只有几十个几百个士卒的小角色算老几,胡问静的所有人手一定都布置在张宅的入口,只要司马越进了张宅的时候他们假装站起来迎接,然后转身就逃到张宅后院翻(墙)而出,小命多半就保住了。

花园中数百知情人深情的盯着张宅的入口,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盼望过某个人。

可是日头越来越西,就是不见司马越,某个杂牌王侯的忍耐到了极限,拍案而起,厉声道:“司马越这个王八蛋怎么还不来!老子要杀他全家!诛他九族!”

附近的王侯一边附和着大骂:“司马越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一边低声安抚着那个王侯,再忍忍,不想现在就死千万要再忍忍,只要司马越来了就有机会逃走了。

花园中的数百门阀义军的首领不屑的看着那几十个王侯,真是没有见过心理素质这么差的人,果然久贫乍富又回到贫穷最容易心理失衡。

一群门阀子弟假装看不见那些杂牌王侯的丑态,只管躲得远远的喝酒喝茶聊天打屁。

有门阀子弟对某个仆役招手:“我的茶水凉了。”他心中很是不满,张家的仆役一点点规矩都不懂,竟然不懂得给贵客换茶水吗?若是在他家肯定就把这种仆役直接拖下去打死了。那个门阀子弟强行忍耐住脾气,今日的主客是司马越,他万万不能闹出事来。

那个仆役理都不理他,满怀深情的看着张宅的大门。

那个门阀子弟脸色一沉,简直要暴怒了。

就在此刻,张家门外有人大声的道:“东海王司马越殿下到!”

一个穿着盔甲的年轻男子带着无数士卒大步涌入张宅,冷冷的看着张宅内所有人,忽然一笑,冰山般的脸上露出了无边的杀意:“杀了这里所有人!”

胡问静一怔,是不是被抢了台词了?难道被司马越看破了圈套?没道理啊!她忽然惊恐:“难道司马越是某点男主角?”

张宅内无数门阀子弟怔住了,怎么回事?

刹那间,数百仆役和司马家的王侯玩命的向后花园奔跑,鞋子掉了都不带捡的。

无数门阀子弟更惊讶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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