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不如此,如何平息心中的愤怒!

“本座若是面对无数没了收入的百姓,需要花多少时间安抚百姓?你们掌控荆州百余年,触角深入荆州各地,本座需要多久才能一一清除?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大乱,本座哪有这许多时间处理。”

“本座没想杀了你们,本座只想和你们达成均衡,你们忌惮本座,本座忌惮你们,互相合作,世上什么最重要?理解和双赢啊。我们之间没有仇怨,为什么要你死我亡?”

无数人死死的看着胡问静,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惊恐的看着胡问静的脸上身上的鲜血越来越浓,这个人不是人!

胡问静将木桩上的蒯家子弟尽数剐了一轮,又到了蒯铎的面前,蒯铎依然凄厉的惨叫着,仿佛完全不知道胡问静的到来。

胡问静盯着蒯铎,慢慢的道:“本座也知道你们不服气。一个平民女子、祖上十八代平民、当过乞丐、是个污妖王骗子,这种人也配和你们十八代富贵的人平起平坐?”

“本座知道你们一定会想要给本座颜色看看,本座上任第一天你们就给了本座下马威,堂堂荆州一把手上任竟然没有人欢迎,本座忍了啊。本座没有动你们一根毫毛。”

胡问静认真极了:“或许你们以为胡某的行为艺术就是胡某的反击,可是在胡某的心中那真的不是反击,胡某若是反击,你们早已人头落地了,怎么可能毫发无伤的回家呢?”

“胡某是很有诚意与你们和平共处的。”胡问静一刀切下,手中鲜血多了,有些滑,没掌握好力度,将蒯铎的一根肋骨切断了半截,她在蒯铎惊恐的眼神之中随手伸入蒯铎血肉模糊的身体之中,将那折断的肋骨取了出来,扔在了地上。无数士卒和蒯家的佃农仆役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一节肋骨,以为已经见识了千刀万剐的凶残,可这一节小小的染着血的白骨却再次刷新了恐惧,有数百蒯家的佃农和仆役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至于呕吐,屎尿齐流之人更是数不胜数。一个士卒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跌倒,周渝想去扶他,可他看到了周渝衣衫上的鲜血,扑通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胡问静的目光从一张张惨嚎的蒯家子弟的脸上掠过,道:“你们想要打本座的脸,没问题啊,本座可以接受的,以后荆州就斗而不破,你打我的脸,我打你的脸,要文斗不要武斗,面和心不和,看在利益的份上彼此合作。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哪怕你们召集荆州官员大骂本座禽兽不如,把本座编成说书在天桥底下说几百遍,哪怕你们联合起来阳奉阴违,消极怠工,本座都能容忍的。”

“世上不服气的本座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本座就要杀光所有不服气本座的人?本座又不是金元宝,怎么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求同存异,合作才能共赢。本座的计划就是这么的简单。”

胡问静眼神陡然一厉,手中的匕首切下了蒯铎的一大片血肉:“可是本座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蠢到了这个程度。”

“你们竟然想要利用灾民血洗江陵城!你们竟然想要用江陵城中无数百姓的性命拉本座下马!江陵城中无数百姓的性命竟然只是你们用来拉本座下马的棋子!”

“江陵城中数万百姓,荆州数万灾民,十几万人在你们的眼中只是可以为了权利牺牲的棋子?”

胡问静眼神锐利如刀,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是啊,一些平民而已,死多少都无所谓的。”

“本座知道的。”

“平民都是贱人,死个贱人无所谓的对不对?”

“平民不是人,只是两脚羊对不对!!”

胡问静一刀刺入蒯铎的身体之中,任由刀子深深的陷入在他身体中,用力的鼓掌,啪啪啪,沉闷的掌声中,手掌上的鲜血四溅。

蒯铎凄厉的惨叫,声音都嘶哑了。

“本座真的错了,门阀和平民不是一种生物,两种不同的生物怎么可能和谐共处?996也好,房价涨到天上也好,门阀终究过得开心,谁在乎两脚羊在哭泣?”

胡问静淡淡的道:“本座只有杀光你们,只有将你们千刀万剐。”

“不将你们千刀万剐怎么平息本座心中的愤怒?”

一群乌鸦似乎感应到了胡问静的杀气,猛然飞到了空中,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鸟雀,振翅声,难听的鸣叫声,瞬间挤满了天空。

一个蒯家子弟浑身都是鲜血,凄厉的惨叫:“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胡问静平静无比:“你是人,我只是两脚羊,二脚羊怎么会是人呢。”

她又是一刀切下了蒯铎的一块血肉,见蒯铎已经没了气息,很是遗憾,手艺还是有些潮啊。她拔出匕首,摔倒匕首上的血肉,温和的微笑着:“鲜血果然有利身心平衡,本座现在心情舒畅多了。”

周围的所有人畏惧的看着脚底,丝毫不敢抬头看胡问静。

胡问静随手抹掉衣衫上沾染的血肉,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蒯家的佃农和仆役,平静的道:“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杀了。”

一些保持清醒的蒯家佃农和仆役惊恐的抬头看着胡问静,仓皇的叫着:“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只是奉命从事!”有佃农理直气壮,愤怒的吼叫:“你已经杀了蒯家的老爷们了,为什么还要杀我们?我们都是贫苦的佃农和仆役,我们听老爷的有什么错?你不能不讲理!”又有佃农和仆役凄厉的叫着:“我们已经投降了,你不能杀了我们。我们可以做你的手下的。”有佃农和仆役满地打滚:“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你杀了我就是杀了我全家!”

胡问静慢慢的问道:“所以,你杀了本座的手下,本座还要夸奖你们杀得好?你以为本座的手下的鲜血都是白流的?谁敢拿起刀剑对着本座,本座就要杀了谁!一个不留!”

四周原本畏惧的士卒们慢慢的握紧了长矛,恶狠狠的走向了那些蒯家的佃农和仆役,既然拿起了刀剑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废话什么?

空地上惨叫声惊天动地,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又汇聚成了血红的溪流,向着低处流淌,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泊,不少血肉在血泊之上载浮载沉,摇摇晃晃。

远处,有数百灾民被衙役驱赶着到了村寨之外,有人看着尸体和血泊立刻就软倒在了地上,与眼前的恐怖画面相比,江陵城中杀了几十人打断了几十人的手臂算得了什么?

胡问静闻着血腥气,心中无喜无悲,下令道:“将这些尸体带回江陵城筑成京观,将这些白骨挂在各处城门之上,记住,要在京观上写明白了,胡问静屠戮蒯阀于此,哈哈哈哈!”

一群衙役用力点头,绝对会干的妥妥当当的,绝不会耽误了刺史的大事。

碜人心魂的笑声中,胡问静声音一沉:“吹响号角,所有士卒集合,本座还有七个门阀要屠戮,还有七个京观要筑造!”

一群衙役看着胡问静带着士卒们远去,心中很是清楚荆州的门阀们全部要完蛋了。

有衙役呆呆的看着蒯家村寨的美轮美奂的建筑以及远处的良田,心中无数的感情翻滚着,最后汇聚成了一声叹息:“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其余衙役深深的叹息,没想到威风了百余年的蒯家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有衙役忽然惊恐的道:“这是蒯家的根基,定然有无数的钱粮……”

一群衙役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衙役,你有几个脑袋竟然想要吞没蒯家的钱粮?你丫不看看脚下的尸山血海吗?

那衙役用力顿足,脑子有病才贪污蒯家,不贪污刺史老爷的钱财呢。“我的意思是,若是蒯家的财物数量不多,刺史老爷会不会以为我们贪污了?”看这里的格局压根不是普通的村庄,没有老人妇孺,尽数都是精壮男子,这根本是蒯家的军营,只怕绝不会有蒯家全部的钱财。

一群衙役脸色顿然惨白到了极点,许久,才有衙役道:“我等只求问心无愧了。”一群衙役用力点头,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红着眼睛厉声叫着:“所有搜查必须五人以上一齐行动,不要错过了一个铜板,那是刺史老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注1.此处荆州平原指江汉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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