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不如此,如何平息心中的愤怒!

一刀切下,又是一个嘴贱帅哥血肉横飞。

“……那就是千刀万剐。”

胡问静淡淡的笑着,仿佛切下的不是活人的血肉,而是甘蔗和韭菜。

四周的人静悄悄的看着,只见胡问静手中的匕首翻飞,一块块血肉飞舞,几个嘴贱公子飞快的成为了血人,木桩之下干燥的土地瞬间就成了血泊和肉山。好些人面如白纸,双脚发软,更有人直接晕了过去。纵然是一些士卒也脸色惨白,有人捂着嘴想要呕吐。

天空中有几只乌鸦飞了过来,停在了屋檐上,树枝上,盯着地上的血肉,嘎嘎的叫着。更多的乌鸦飞了过来,有的在天空盘旋,有的随意的落在了各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一些野狗从各处钻进了村寨,远远的看着,却又畏惧不敢靠近。

胡问静温柔的看着那些嘴贱帅哥,手中一刀又一刀的毫不停留:“别担心,我知道的,还有很多人辱骂了本座,本座一个都不会放过。”

被围住的蒯家佃农和仆役之中,十几个佃农和仆役从人群中猛然向四周冲了出去,却见人影一闪,双腿立刻就断了。

“啊啊啊啊!”十几个佃农和仆役凄厉的惨叫。

“还好,还好,千万不要死了啊,本座还没有将你千刀万剐呢。”胡问静和和气气的问道,仿佛在说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来人,将他们几个也绑在木桩之上,记住了,千万要小心些,不要让他们死了。”

一个蒯家的佃农凄厉的叫着:“不!不要杀我!我只是骂了你几句,不要杀我!”在地上奋力的爬行,断腿留下长长的血迹,却被几个士卒一把揪住,然后在蒯家众人惊恐的目光之中被捆到了木桩之上。

胡问静笑了:“来人,将他们切成肉片。”一群士卒惊慌失措,竟然要他们动手?周渝咬牙,大步而出,起初几步还有些摇晃,几步之后就坚定无比,又有一些士卒摇摇晃晃的出来,各自选定了一个等待凌迟的蒯家人。

一个蒯家仆役恶狠狠的看着周渝,厉声道:“贱人!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要你生不如死!”周渝一刀切下,那仆役凄厉的嚎叫,周渝手中不停,只是片刻间就将那仆役切了几十刀。

蒯家的子弟们惊恐的看着被千刀万剐的蒯家人,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他们知道那几个嘴贱的蒯家子弟多半会被胡问静杀了泄愤,可是这是凌迟啊!这是千刀万剐啊!为什么胡问静一个贱人竟然敢将高贵的蒯家子弟凌迟处死?凌迟处死这类酷刑不是只能够对付那些贱民的吗?胡问静可以将仆役佃农千刀万剐,却不能将高贵的蒯家子弟千刀万剐!

空地之上血腥气越来越浓,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却似乎永远不会停歇。不知不觉中,蒯家子弟之中有人再也支持不住了,慢慢的跪倒在了地上,然后越来越多的人慢慢的跪倒。

蒯铎看了一眼四周,用力咬牙,骄傲的蒯家子弟竟然都跪下了?他愤怒无比,但胡问静的凶残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必须以极度的屈辱躲过面前的劫难。

蒯铎慢慢的跪了下来,心中愤怒和屈辱无比,高贵的蒯阀阀主竟然会向一个低贱的平民女子下跪。但是这屈辱是暂时的,他将来一定会讨回来!蒯家的血仇一定要胡问静加倍的偿还!

他低头看着地面,杀人不过头点地,高贵的蒯家竟然跪下了,草根胡问静自然应该消了气,然后将他们一一扶起来,“何以如此大礼?”

可该死的胡问静为什么还不将他们扶起来?

空地上凄厉的惨叫声渐渐的消失,捆在木桩上的嘴贱之人尽数没了呼吸,唯有一堆白骨和血肉堆在木桩之前。

蒯家的子弟们看着熟悉的亲人变成了白骨和血肉,有人晕了过去,有人死死地咬住了牙齿,以后蒯家与胡问静就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蒯铎慢慢的道:“几个不肖子自取灭亡,蒯家以后自当竭尽全力为胡刺史效劳。”真是佩服自己啊,这几个字说得没有一丝的烟火气,完全听不出带着愤怒和血海深仇。

胡问静转头,责怪的看着周围的士卒:“愣着干什么?把其余蒯家的子弟也捆上去啊。再多增加一些木桩,才这么几个要剐到什么时候去?胡某为了赶时间竟然这么快的就剐了一群人,没有剐足三天三夜,实在是太仁慈了,天下还有比胡某更仁慈的人吗?”

蒯铎猛然恶狠狠的瞪着胡问静,一群蒯家的子弟惊恐的看着胡问静,失声道:“什么!”

胡问静惊愕的看着蒯家子弟们:“你们不会以为本座会放过你们吧?”她笑了:“怎么可能呢?”

一群士卒将蒯家的子弟从地上拖了起来,不理他们的哭闹挣扎,一一捆在血粼粼的木桩之上,

蒯铎被绑到了木桩之上,木桩上的鲜血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他感受着那些鲜血的温柔,颤抖着,又强行镇定,柔声道:“胡刺史,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胡刺史新到荆州,百姓不附,门阀不从,原因是因为胡刺史在仁德上有所不足;百姓依附而不能兴治的原因是胡刺史在道义上有所不足。如果胡刺史能够推行仁义之道,则百姓和门阀来归如水势之向下,何必担忧来者之不从而要动刀兵呢?我蒯家愿意投靠胡刺史,为胡刺史的不朽功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胡刺史何以拒之门外?”这些话中有一大段是蒯良对刘表说得言语,蒯铎本来是想要用自己的言语说的更清楚明白的,可是四周的血腥和惨叫声让他什么言语都组织不起来,只能将平日里背熟了的先祖蒯良的言语为主干稍稍修饰了一番就说了出来。

胡问静点头:“有道理。”

蒯铎大喜,就知道胡问静只是恐吓他们,他笑道:“我蒯家在荆州有……啊!”

胡问静鄙夷极了:“不过是第一刀而已,你怎么就惨叫了?忍住,千万要忍住!”

蒯铎不敢置信的看着胡问静,这个女人竟然真的要剐了他!不,不可能,一定是想要逼迫他交出更多的财富和权力。他大声的再一次道:“我蒯家五世公卿,我祖是大汉蒯通,我爷爷是前朝魏国吏部尚书蒯良,我……啊!”

胡问静笑着道:“蒯家五世公卿又怎么样?财富可以继承,智慧又不能继承,蒯家的聪明祖宗只留下了一群笨蛋子孙。”她灿烂的笑着,目光从一张张蒯家子孙的脸上掠过:“你们一直想要和胡某谈判,难道你们竟然不知道当胡某带着大军出现在你们面前的那一刻就不存在谈判了吗?”

她大笑:“难道你们心中的争斗就是后花园宅斗,血流遍地尸横遍野,竟然还能淡定的谈判?你们应该少看一些戏曲的。”

蒯阀的所有人惊恐的看着胡问静,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将蒯阀的阀主凌迟了!真的要将蒯家所有人千刀万剐!

蒯铎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到了,痛苦之中,他厉声呵斥:“为什么?为什么!我蒯家已经向你投降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戮我蒯家!为什么你这个贱人敢将老夫千刀万剐!老夫是蒯阀的阀主!当年曹操见了我蒯家的人也只能客客气气说话,你一个贱婢为什么敢伤害老夫!”

胡问静忽然大笑,又是一刀切下。在蒯铎凄厉的惨叫声中,胡问静慢慢的道:“老实说,本座原本没有想要杀光你们的。”

她淡淡的笑,声音中满满的诚意:“你们不用怀疑,此时此刻本座不需要骗你们。”又是一刀切下,蒯铎凄厉的尖叫,发出与年龄极端不符合的洪亮声音。

“胡某现在就要将你们全部千刀万剐了,何必欺骗一个死人呢?”

胡问静笑着,仔细的打量蒯铎,柔声道:“不要怕,你身体太差了,再切说不定就死了,我先去切别人,过一会再来哦。”她转身到了另一个蒯家子弟身前,一刀切下了一片血肉。

在凄厉的惨叫声和无数人惊恐的眼神之中,胡问静笑着道:“其实你们猜得对,本座想要这荆州之地作为本座的根基。”

“荆州多河流,地形不适合骑兵,胡人的骑兵再多能耐我何?有荆州平原在,本座也不会缺少粮食。”【注1】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下一个蒯家子弟,那蒯家子弟看着胡问静靠近,拼命的嚎叫:“不要!不要!不要!”

胡问静淡定的一刀切下:“荆州容易防守,又可以进攻关中,蜀地,中原,还有什么比荆州更好的地形?”那蒯家子弟凄厉的惨叫。

“本座更想要荆州成为汉人的大后方,只要控制了荆州,哪怕天下大乱,这汉人终究不会任胡人宰割。”

一个蒯家弟子嚎啕大哭:“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什么都给你。”

胡问静笑着:“你听不懂胡某说什么?没关系,因为本座不需要你懂。”一刀切下,鲜血四溅。那蒯家子弟死死的盯着被胡问静随手扔在地上的血肉,凄厉的狂叫,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绝望。

“天下到处是门阀,天下的财富都是门阀的,本座很介意。你们或许不信,本座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知道门阀垄断财富的危害,知道这个世界将会走向何方。”胡问静笑着,人民富豪的福报论彻底的掀开了垄断的面纱,还有谁会信资本是弱势的?

胡问静认真的道:“可是本座没想杀掉你们。”

“门阀占据荆州太久了,门阀拥有荆州的九成土地和财物啊,嘿嘿,这其实可以换个角度的,荆州九成的人依附着门阀求一口饭吃,本座再怎么狂妄也要掂掂分量,若是除掉了你们,荆州有多少人会忽然没了收入,会饿死街头,会无家可归?本座原本不屑‘百万漕工衣食所系’的,谁是腐肉,割了就是了。可是没想到有了荆州这块大地盘,竟然就开始理解‘百万漕工衣食所系’了。”

她失声笑着,一刀刀的切下,眼前的蒯家子弟原本被屎尿湿透的裤子很快就被鲜血染红,再也分不出哪里是屎尿,哪里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