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在她的眼底无从遁形。
他们的刁难,和恶意,都在她的眼底清清楚楚。
原本还打算说话的柳夫人,因为这简短的四个字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神术。
当今天下,有谁能使用那早已失传的禁术?
这自是不言而喻的。
家主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连忙道:“之前一直都没听这混小子提起过,原来他竟是尊上您的徒弟,都怪我们不识得尊上真容,这才闹了笑话。”
司娆浅浅拧眉。
“所以,你是因为他是我的徒弟才会维护,而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么?”
司娆的这句话说的十分直白且不客气,家主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当即便是一白。
“自他幼时,我便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他悟性过人,性情坚毅,本是这世间难得的璞玉,”司娆缓缓道,“我将他放回秦家,不过是因为你们这一段难以割舍的血缘亲情,以为你们必然会善待他。”
“却不想……个个都是眼盲心瞎的。”
“幼年流落在外,分明非他所愿,你们却动辄拿自小没有父母教养来戳他的心,我从未见过,如此荒诞之家。”
司娆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家主喏喏地似乎有话要说,但眼前的人看似温和,身上威压尽数收敛并不外放,可当她动怒的时候,却仿佛天然有一种力量,让所有人下意识地屏气凝神,不敢吐露半个多余的词句。
“尊上教训的是……”秦家家主当了多年家主,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训得抬不起头,但他也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不可小觑,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他连忙保证道:“日后我们一定善待钰儿,绝不让他再受到如同今日这般的委屈。”
“不必了。”司娆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