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嘲讽一笑,觉得手段拙劣得近乎可笑。
被称为师姐的银羽宗弟子沈秀平复了一下呼吸,仿佛终于缓过气来一般,小声道:“刚来到秦府,我时刻记得长老的叮嘱不能随意走动,我不过是觉得房里面太闷,沿着僻静的小路随便走了走,不想就遇到了他……”
沈秀咬着唇,一脸难堪:“我见他不过是个小少年,又是在秦府,也没有过于警惕,却不想,却不想他居然是、居然是……”
说着,沈秀便抽抽噎噎,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再说不出多余的话。
看她的模样,再结合她身上凌乱的装扮,其他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氏子!尔敢!”银羽宗执事怒气冲冲。
这个名为沈秀的女弟子在门内原也是名不见经传,要说为了她多么伤心生气倒是不至于,可在秦府做客,遭到这般待遇,这便是明晃晃地打他们银羽宗的脸!
“来人,把他绑了,我倒要去问问,秦家人这么嚣张,是什么道理!”
执事冷冰冰地开口道。
秦晁自是无有不应,只恨事情不能闹得更大些才好:“执事,这跟秦家无关,他不过是个流落在外的野种,这才找回来没几天呢。”
“从前没有父母教导,才让他行事如此出格……不过你放心,我们秦府也是讲道理的人家,他竟然犯下这种令门第蒙羞的大错,就是到了父亲门前,我们也是绝对不会包庇的!”
秦晁说话的时候信誓旦旦,实则心中也有些没底。
他知道家主的脾气,一切利益为先。
若是秦钰当真做下这样的事,并且被秦家人抓获,他必然是想方设法也要瞒下来的。
但此时银羽宗众人都在,就是家主想如何操作也是不可能了。银羽宗毕竟不比其他势力,他们如今正是一个新生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处处讲排场,讲派头。
秦钰犯下这样的事,不亚于当众打他们的脸,他们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一行人浩浩荡荡都押着秦钰前往秦家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