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抓到一截微凉的布料,才整个人如同没骨头一般地黏了上去,像是八爪鱼一般扒在那一块冰块之上不肯松手了。
苍淮陡然被司娆抱了个严实。
偏生当事人毫无半点自觉,很快呼吸均匀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还自发地寻找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埋首于怀中蹭了蹭。
苍淮半倚靠在架子床上,另一只手仍好端端地捧着那一只巴掌大的小花灯,另半边身子却被某人霸道地完全占领了。
白日里看起来总是一副乖顺的模样,可一旦睡着之后,才本相毕露了。
苍淮望着熟睡的人,眸光温和。
有两只乌鸦跌跌撞撞地从外飞了进来:“有了!有了!解咒之法有了!”
聒噪的声音才刚刚响起,就有一道柔和的光罩落下,将沉睡的人隔绝。
苍淮微微皱眉抬眼看去。
火急火燎跑过来的两只乌鸦,也抬眼看到了如今的场景,顿时感觉浑身一寒,好似周遭的空气都变成了无数带着杀气的尖刀,顷刻之间就要取走他们的小命。
魔主咽了口口水,连忙转过身,用翅膀捂住豆豆眼:“没、没……我什么都没看见。”
厄命珠表现得更加惊恐,好似这里的地砖烫脚似的,连忙蹦跶着往外跑了好远:“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了,那个,您忙……”
苍淮还维持着那个动作,任由司娆毫无顾忌地缠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威严全无。
他只淡淡道了一句:“说。”
两只渡鸦顿时浑身一寒,连忙倒豆子似的把今天祭司说的话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出来。
或许是他们刚走的时候 ,祭司就有了想法,但是还不确定,又带着他们翻阅族中留下的典籍,到了深夜才确定下来。
“……那个老东西说,他们曾经创立这个咒术的祖先曾经留下了一本手记,里面简短地提到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