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刚刚还在殿中的人便出现在了她的身旁,贴上了她的身躯。
燃烧心火,好似终于碰到了一块寒凉的冰块一般,近乎慰贴得整个人都绵软了。
司娆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嘤咛。
虽然她的心中十分抗拒,身体却十分诚实。
在苍淮靠近的刹那,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般地贴了上去,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汲取他身上的凉意。
“对、对不起……”
司娆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十分古怪,但是却无法停下来。
只因他身上的气息太过舒服,气味令人安心,身上也冰冰凉凉的。
只是贴在一起,身上那股无论如何都无法散去的燥热都仿佛散去了许多。
好似乍然从炙烤的火炉之中,到了清凉的水榭之中,风朗气清。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司娆把脸埋在苍淮的胸口,闷闷地问道。
那一日他的外袍留下之后,他便没有再穿那一件黑沉沉的外袍,转而换上了一身藏青的长袍,整个人的气息顿时显得温和了许多。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司娆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贴了一会,又换另一边脸贴上去降温。
她简直就像是抱住了一个人形的大冰块,手脚都像是生出了胶水一般,半点无法分开。
苍淮摸了摸她的发顶,语气是难得的清和:“没关系,你只是生病了。”
“是什么病?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病症,我以前从没听说过。”
苍淮沉默片刻,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