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底的怨气之中的蓬莱众人也绝想不到, 被他们奉若神明的神树,此时却被这个孱弱的少女把玩在指尖, 只当成一枚寻常的发簪。
苍淮眼中闪过几丝兴味的光。就着她的手, 挽起她松散的长发, 将骨簪别入她的发间。
乌青的发丝之中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点白来。
司娆的神情还有些怔忪,他望着自己的眼神, 好似是在打量一个被叼回窝里的宠物,想把她打扮成心仪模样。
司娆摸了摸被他别在发间的发簪,喃喃地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们认识这么久, 生死之间都去过几次了,却连对方的名姓都不知道,也是古怪。
都说传说中的男人, 不可直呼其名。
哪怕只是在心中暗暗提到他的名字, 便会被他感知到,在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传说流传了下来, 也从来没有记载过他的名字,他的存在也成了不可说。
长睫扑闪, 她带着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叫司娆, 你呢?”
苍淮漫不经心的神情微顿, 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名字对他来说已经极为久远,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会叫他的名字。
他情绪不佳,望着她有些紧张的神态, 收回了把玩着骨簪的手, 淡声回道:“苍淮。”
摇苍玉他从禁中带出后, 为他取名为苍淮。
男人身披白羽华服,头戴金冠,站在神座之后,面上的笑容是一贯的谦恭和温和,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亲近之意。
“从今以后,你便是三界之主了。所有人都会匍匐在你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