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里递过来一杯水,司娆下意识接过。
手中的水还冒着热气,捧着这样的杯子司娆却感觉不到分毫温度。
她缓缓抬眼,才发现如今已经不是在界中了。
模糊床帐后站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司娆的心猛地一跳。
粉色的纱幔,和黑衣的人……
这一切都熟悉得像是回到了崖底一般。
她蓦地拉开床幔,露在眼前的是一张精致苍白的脸。周身的孤绝一如既往,幽深的墨瞳凝着几许不散的冰雪。
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司娆怔住了。
苍淮尚未开口,怀里就扑过来一只柔软的兔子。
司娆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喉头再度涌出一股控制不住的腥甜,她一边伏在他的肩头呕血一边哭,一张脸被泪水糊得乱七八糟。
“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感觉到怀中之人的僵硬,司娆反应过来,又连忙松手。
她一边退开一边道:“对不起,我只是……”
她跪坐在床上,望着眼前黑漆漆的地面:“只是有人因我而死,我却不知道他是谁……我……”
“我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