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闪,深黑的身影忽地出现在她身边。
鼻尖再次闻到熟悉的味道,是苦涩的药草香气混杂着馥郁的血香。
她睡得很安宁,窝在躺椅上,露出细长雪白的颈和精致的锁骨。
他的眼中带了几分漠然的审视,或许,死了更好。
司娆原本睡得好好的,却突然觉得有点冷,仿佛身边立了一大块冰,寒津津的。
缩在躺椅上的人翻了个身,蜷缩起来。
过了一会儿仍觉得冷,又颤颤地伸出雪似的玉臂,四处摸索。
——她记得躺椅上,应该还有一块大毯子来着。
哪里去了。
忽地抓住了什么,司娆扯过那一片衣料便往身上裹,整个人都恨不得缩进去。
苍淮:……
外袍直接被她扯过去大半,露出浅色的里衣。
他面无表情地从她攥紧的手指中抽出自己的外袍,一抬手,白色长绒毯从另一边飞来,兜头落下,将她一整个罩了个严实。
这毯子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
司娆被砸醒了,还有些懵。
她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被一块毯子揍了。
司娆睁开眼,先扒拉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毛毯,眼角余光瞥见了一片黑色的衣角,忽地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