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白的指尖,钩着那缠枝五蕴金镯,轻飘飘的。
魔域的物件,原本都透出几分并非正道的怪异之感,但挂在他的指尖,却很柔弱,显出几分难言的乖顺来。
物件也会乖顺?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司娆弯起好看的杏眼。
但手腕却陡然传来一阵疼痛之感。
原本还染笑的眉眼霎时红了一圈:“嘶……好疼。”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此时的声调太过柔软,像是在撒娇。
他们之间还没那么熟悉,司娆连忙抿唇,圆圆的杏眼蒙了一层水光。
苍淮不为所动,眼中寒意彻骨:“你送来魔域的物件,还带着妄图控制人心的卑贱恶术。”
他禁锢着她的手腕,细弱得好像一折就断,他望着她的眼睛,不愿错过分毫情绪。
“你们所求不小,嗯?”
司娆的眼中当真有了情绪。
空蒙的神色有了焦距,她眨了眨眼,带着些许惊讶:“那镯子上还真有术法?”
心中生出了几分庆幸,还好她谨慎,没想到魔域那群老头果真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动手脚的机会。
那双杏眼太过纯澈,宛如春日风花绽满枝头,风朗气清,看不出半点端倪。
是当真不知,还是太善矫饰?
司娆眼尾翘起,似是欣喜,正欲再说些什么,面前人却陡然松开了手,周身气息顿时又变得难以捉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