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看见温叙睡着都在笑的侧颜时,只能把那些气都给咽进自己的肚子里,强忍着不对这个人起杀心——太疼了,迟早捂着自己的屁股,含着泪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他骂骂咧咧、面如死灰的模样,让宾馆的服务生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生怕他是被诱拐来的,可是左看右看,他的外形极具迷惑性,怎么都不像是会被人强迫的样子。
迟早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至少在现在,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叙了。
他咬着牙,颤颤巍巍地靠在墙上,给温恕打过去了一通电话。他调整了一下嗓音,把喊到沙哑的声音压低,故意拿出了惹人烦的强调,说道:“原来你哥喝完酒……这么诱人。”
“草!”温恕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瞬间被惹怒了,碰掉了桌子上的瓷器,“你他妈干什么了?你带着温叙喝酒去了!你有没有对他做什么……迟早!你有什么对着我来啊,你欺负我哥算什么啊……”
说到后面,温恕的话里居然都带上了哭腔。
迟早脸都黑了下去,他也想对温叙做什么啊,他也想欺负温叙啊,可是现在算什么啊!迟早忍不住扶着自己的腰,火气又冲着他的脑门上来了。
他心想着,以后非得把这仇给报回来,非得让温叙因为自己而哭一次。
“你哥酒品不行。”他岔开了话题,让温恕那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
温恕忍着哭腔,完全不敢相信迟早到底对温叙做了什么,温叙脾气那么软,那不是要任人揉搓了。他过了很久才慢慢平复了下来,“你没对我哥做什么吧?你要是真敢对他下手,我……我和你拼命!迟早,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垃圾是个废物,可是你不能……”
“你哥酒品一直这么烂的吗?”
现在两个人完全处于双线对话,十分默契地完成了一场全程牛头不对马嘴的无障碍交流。好像谁都憋着一口气,不愿意先向对方妥协。
最后还是温恕做出了让步,说道:“我哥酒品不差,他喝不醉就清醒着,喝醉了立马栽倒了睡觉,特别省心。”
迟早眼睛瞪得老大,简直想把昨晚那一段录下来扔在温恕的脸上。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