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秋觉得自己现在至少看上去肯定是不动如山、不显醉态的——仿佛刚才在厕所里耍小脾气的不是他一样。
于是他应承下刁慈航的话,神色睥睨:“加半打啤酒吧。”
宇文秋嘴上说着“半打”,手上却伸出一根食指比了个“1”。
万燧:“……”
万燧轻轻攥着他的手指把他手放好,宇文秋立刻不甘心地把手指抽出来又招摇地对刁慈航支棱着。
刁慈航一愣,对万燧使了个眼色:“……醉啦?”
万燧忽然觉得宇文秋耍小孩子脾气的对象是特定的,因为他明明醉到降龄,却还是下意识在其他人面前绷住“我没醉”的体面样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万燧感觉他自己好像就是那个特定的“对象”。
万燧有些好笑地嗯了一声,又伸手擒住宇文秋的手指,这次攥得更紧了一些:
“差不多了,送他回去。”
一走出包间,宇文秋就被裹得严严实实。
鸭舌帽帽檐低得能遮住眼睛,队服外套也穿在身上。
是万燧给他“打扮”的。
万燧很奇怪,为什么这人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就不记得乔装,他还以为艺人出门恨不得戴面具这点已经深入骨髓、写烟吸肺、刻在dna了。
喝多了的人都被扔进车子后排,后排酒气熏天。
夏阳周坐上他来时的位置。
万燧怕宇文秋不舒服,想把中排靠窗留给他,自己正打算上车坐“小板凳”,就被人拉住了衣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