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小年纪人生地不熟,没有依靠还语言不通,真是很难不让人觉得他……又难又孤独。
宇文秋却扬眉:“怎么能是一个人呢?麻婆豆腐香死了半屋子室友,那不是还剩下半屋吗。”
刁慈航又愣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地舒了口气。
等待阿姨的时候,刁慈航带着宇文秋去了四楼天台,一边转悠一边拍vlog。
天台是半露天的。
露出来的那边铺着仿草皮地毯,摆着几张可折叠的简易木桌椅,还有一把收起来的大号遮阳伞。
遮住的那边在楼梯出口处,有一张足球桌和一张台球桌,墙边挂着杆。
刁慈航说:“他们平时不用,赢了比赛就上来热闹一下,当然,输了也得罚站吹冷风。”
宇文秋笑了笑,仔仔细细看完了这里的每个角落,仿佛能从挂在草皮上的露珠里看见队员们生活一角的缩影。
做饭,vlog是必须要拍的。
刁慈航架好相机,就把宇文秋交给了阿姨,自己忙去了。
宇文秋一边收拾食材,一边跟阿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阿姨看宇文秋穿着围裙处理活虾,一把小剪子用起来干脆利落,就夸:
“十几岁的小孩儿会做这些的可不多了呀。”
宇文秋眉眼一弯:“一会儿您尝着味儿可别夸不出来了。”
“阿姨,我这录像呢,咱们聊点有意思的,”宇文秋眨眨眼,“您跟我讲讲基地的队员们,成吗?”
“成啊,不过游戏的事情我不懂,跟你讲讲他们生活上的事儿吧。”阿姨想了想,说,“小万和小贾是同一年来的。那个时候啊,什么训练营、什么体系制度,都还不完善,条件也很苦。好些孩子,一起租间小破公寓,挤挤就应付了,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所以啊,踏踏实实想入这行、想干出成绩来的不多,都是老队长带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几个小孩打——小万,说小万以前就是那什么,你们管不参加组织自己单打独斗的那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