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所有的镇定自若，坚强壁垒，都崩塌了。

“怕的。枪口原来那么硬，抵得我好痛。”

“哪里？”

“太阳穴。”

顾听抬手轻轻给他揉。指尖的温度在那一小块皮肤缓缓化开。

他眉心紧锁。

“还痛吗？”

他好温柔。

沈衍好心动。

他主动保证，态度极好，“不会有下次的顾先生。我跟你保证。”

他勾唇笑起来，“这次因祸得福，我想的人，能早点来看我了。”

顾听望进他的眼底，被他的笑容晃得一颗心乱颤，没有节奏，没有章法。空气都好像变得有了甜度，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缓慢。

顾听什么都想不了，只知道自己想吻他，想疼惜他，想建一座琉璃的宫殿，把他放进去。

“你倒是会说，我本来就打算明天来看你。”

“这不是提前了吗？”

“你躺在这了，我都不能带你出去约会了。”

沈衍主动得用自己的唇，轻轻摩了摩顾听的唇瓣。

“别凶我，行吗？”

顾听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一点都不……”

沈衍又拿嘴唇贴他了他的嘴唇一下。

顾听静了三秒，重新开口，“你能不能……”

沈衍再亲他一下。

顾听：“……”

他看着他。

看得沈衍又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