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我很好奇,都来了这里,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跑得掉?”

靳周心中警铃大作,挣不开也还是要去挣扎。哪怕浑身是血,一身泥泞。哪怕遍体鳞伤,他在疼痛里长大,根本不怕疼。

挣扎中,餐厅的桌椅倒塌。

桌子上昂贵的餐盘,花瓶碎了一地。

他踩在一地的碎片中,踩着器皿破碎的声音,给了薄郁一拳。铁锈味登时弥漫在了薄郁的口腔中。

唇角流下的鲜血,像面具上破裂的一条缝隙,撕开了这个禽兽的伪装。

靳周抓起地上已经碎裂的红酒瓶,闪着寒光的尖锐对准了薄郁。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他妈了不起。有钱人,我打得多了去了!”

薄郁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

笑了……

“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有趣。”

靳周被这句话惊得一怔,给了薄郁可乘之机。他没有看出薄郁是如何动作的,只听到自己手腕咔得一声,好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紧接着,钻心的疼痛让他根本拿不住手中的酒瓶。

“啪!”

瓶子碎在脚边。

薄郁抬起一脚踹在靳周的肚子上,将他踹出老远,撞倒了桌椅,上面掉下的花瓶炸在耳边,溅起的碎片划过他的脸。

火辣辣的疼。

来自身体各处的疼痛让靳周眼冒金星,被卸掉的手腕,那只好看的手,无力的垂着,好似已经离开了这个人的身体。

他无法爬起,被薄郁粗暴地抓着头发,被迫仰起头。

英俊的少年脸上有破开的口子,血在往下楼。明明整张脸上都透露着透支的无力感,反抗不能,喊叫不能,眼睛里都有因为疼痛而泛出的生理性的泪水。可还是死命得盯着他,用眼神反抗着他。

桀骜难驯。

让人想要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