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掠写完信,夜已深,这封信已来不及在今日送出。

李立一直陪坐在侧,萧掠轻轻抱了抱李立,昏暗的光线遮蔽了视线,反而让感官变得无比警觉敏感。

萧掠的唇若有若无在李立的嘴唇上方停留,却没有真的亲下去,而是落在了李立的面颊上。

“立儿,不早了,你去床上休息吧。”

萧掠让李立去床上睡,他自己却没有挪动位置,像是打算在板凳上呆坐一夜。

这并不符合萧掠的一贯作风,他这人随心所欲惯了,往往想怎样便怎样,在须屠老巢的时候,便仗着天时地利,将李立欺负到十分过分的地步才肯罢休。

现在他却摆出一副君子的姿态,连在一张床上和衣而眠都不愿,原来他也是知道李立心中的抵触的。

萧掠大抵觉得,李立重获自由后,不会再接受他的靠近了。

他如果知道李立现在是怎么想的,恐怕会大吃一惊。

李立对上萧掠的视线,“这张床还没有小到只能睡一个人的地步吧。”

他语焉不详,却把该说的全都说了。

萧掠的表情惊疑不定,在李立看来精彩万分。

“立儿,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李立主动解下自己的腰带,“宁王,何必舍近求远呢,你想要的,李立现在就能给你。”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如你所见,我确实是心甘情愿。”

萧掠的语气彻底冷却下来,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受了伤,腿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