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话这些心思,她从不敢告知任何人。贺兰松行虽然在感情方面极为迟钝,但不代表他始终不会察觉,到那时,事情就恐怕更无可挽回的余地了。

萧沅已经不在了,她只是想要帮她守住,最为挂念的人,除此之外,虞静并无任何心思。她也看得出来,明珠是个十分聪慧的姑娘,很像她的母亲,所以,她应当能够明了自己的意思。

明珠果然没有再问,只专心听着关于母亲的往事,暗自在心里描摹着她的模样儿,偶尔感叹一两句。

“娘亲好厉害呀。”

“娘亲还会这个呀?我都听不懂。”

“我也好想看看母亲当年修建的防洪工事。”

贺兰松行立刻应道:“明日爹爹带明珠去看,这季节正是涨潮的时候,还能看到好多五彩斑斓的海鱼,漂浮到岸边来。”

明珠立刻就高兴起来,满心期待:“好啊好啊。”

既然虞静的心思并非她所想的那样,明珠也就不再针对她,大人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她只是一个小孩子,要如何说得清呢?何况,母亲已经故去,她不能对母亲的密友不敬。而且,弟弟也确实需要人照顾。

贺兰松行事务繁忙,又粗枝大叶,觉得男孩子就该野蛮生长,这个理念很显然不适合体质不太好的贺兰亭之,有虞静悉心照料,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明珠转过头,就跟父亲商议明日去看海的事情了。

虞静也静悄悄告退,走出明珠的远落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微笑起来。

贺兰亭之正从书房走出来,看到虞静的表情,微愣了一下,随即明了:“静姨跟姐姐交谈过了?看来结果不坏。”

虞静点头:“比我想的还要通情达理。”

贺兰亭之笑:“贺兰家的人,脾性都差不多,哪怕姐姐被养的稍显骄纵了一些,也不会改变本性。她肯定如母亲一般,温柔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