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当不成真正的大夫,像林知言一样进入村卫生室,当个小卫生员,那也比下地干活要轻松自在的多。
说到卫生员的工作,村里不少致力于让孩子学医的人家,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宋知青毕竟是外来知青,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城,他那份卫生员的工作可是让不少人眼馋。
本着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也是教的心思,薛安桢倒是收下了几个学徒。
不过即便收下了这些学徒,在薛安桢心里,他正式的弟子依旧只有林知言一个。
这些学徒的学历虽然最差也是初中生,但因为动乱的几年,县中学的教学质量大幅下滑,他们的基础实在太差了。
只教了一天,薛安桢就忍不住有些头大。
教惯了林知言那种一点就通的天才学生,再让他教这些天分普通的孩子,薛安桢根本无法适应。
看着讲台下一张张认真听讲,在自己提问时却总是一问三不知的学徒们,薛安桢只能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个世界的天才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只是普通人,他应该早些习惯才是。
因为不知道自己还有能在村子里待多久,薛安桢便尽可能的教给他们一些医学常识。
他教的虽然都是基础医学知识,但只要他们有心,想往这方面发展,之后还是可以想法子深入学习的。
本着说不定还真能培养出一两个医学苗子的心思,沉下心后的薛安桢,教的还是非常认真的。
等上完了课,薛安桢刚走出教室,就迎面撞上了拿着信封兴冲冲跑过来的林知言。
听说他父母已经平反,薛安桢在替弟子和两位老同学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不免对自己的未来多了些期待。
只是想到如果真的平反回城,很可能会见到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薛安桢忽然发现,自己对平反又不是那么期待了。
原以为这两年的平静生活,已经让他彻底走出了当初妻女背叛的阴霾,他现在才发现其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