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勋得知大儿子想从牢里捞人,还是一个因为参加游行运动被抓的青年社学生,不禁有些头疼。
这几天他所在的工商司,因为全市游行大罢工的事已经乱成了一团。
不只是他主管的部门,其他部门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如果大儿子的同学只是参加了一场单纯的学生运动也就罢了,偏偏这场学生游行最后演变成了大罢工和骚乱。
还差点被潜伏的南方革命党抓住机会,掀翻了北方政府在余州的统治。
在军警镇压游行队伍的时候,那些潜伏的南方革命党都提前得到消息跑路了,夏市长费了一番力气,最后也只抓到了一帮顶在游行队伍最前头的青年学生。
对这些青年社的学生,夏市长现在可是深恨不已。
虽然这帮学生是被革命党给利用了,但若不是这帮青年社的学生非得组织游行,也不会给那些革命党引发大罢工和骚乱的机会。
林兆勋想起下午开会的时候,市长夏允和气急败坏地要拿这帮被抓学生开刀的话,不甚乐观的摇头。
夏允和既然要拿这些青年学生撒气,就不会轻易把人给放了。
虽然关在牢里不一定会有性命之忧,但这帮学生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即便是他出手,想马上把人捞出来,也非常困难。
不过困难不代表做不到,他这个工商司的司长在市政府里还是有些脸面的,如果他愿意出面担保,再上下打点一番的话,应该还是可以将人保释出来的。
林兆勋本来并不想帮忙,毕竟对方跟自家没什么关系,只是大儿子的高中同学,最后却没能顶住儿子的缠磨。
得知林家愿意帮忙捞人,周家自是千恩万谢。
周安泰的父亲已经去世,他母亲只是个妇道人家,碰到事除了在家里哭,根本帮不上忙,因此求上门的是周安泰的二叔周凤衍。
周凤衍经商多年,在钱财上是不缺的,林家愿意出面替侄子担保已经非常让他感激了,打点关系的花费自然不会再让林家出,便急急忙忙的回家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