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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梁婉清解释,一直静守在殿外凌柏终于进来了。原本嘈杂熙攘的正殿,也瞬时安静下来,各方人马又开始再次打量这位手段强硬的新帝。

梁彦辰皱眉观察了许久,道:“我总觉着他那块玉佩很熟,我是不是也有一块,堂堂一代帝王总不至于偷我的玉佩吧。”

“你们俩的不一样。”梁婉清解释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那块也是和田玉的,雕花也与他相近。婉婉,你不能因为心悦于他,便处处为他包庇。”梁彦辰啧啧有声的指责道,“真看不出来啊,我得回去想想这玉佩是干什么的,竟能得一代帝王的青睐。”

“那块是我的!”梁婉清忍不了,下手拧了兄长露在外面的胳膊,“那是南阳钱庄的通行玉佩,前段时间我在府中,不便外出。就把这南阳钱庄的玉佩给他了,也算是一份助力。”

梁彦辰迅速抽回右臂,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哦——,我还以为是定、情、信、物呢!”

梁婉清听罢又想掐他,但梁彦辰护好自己两只手,躲来躲去,梁婉清只得无奈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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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二人在小打小闹,那头凌柏已经坐回了高位。毕竟不是亲生儿子,皇太妃只是稍稍慰问了一下,便把机会交给了下方的众人。

高门大户的名门嫡女们都正襟危坐,但普通的中流贵族们却没那么多忌讳,十分卖力地鼓舞自家孩子上前献才献艺。

其中当属吏部主事之女宋萱最为出彩。宋萱自小酷爱读书,能诗能赋,琴艺棋艺更是不在话下,姿色不俗、气度不凡,唯一的小弊病便是出身不高。对于王公贵族这些大户来说也许瞧不上,毕竟他们更看重门当户对。但若是入宫的话,她的确是相当出色竞争人选。

到底是有准备过一番,宋萱选出了她最拿手的琴艺,一曲《阳春白雪》引得满场掌声雷动。但琴艺琴艺,到底不比诗词好评判,听了一曲再听一曲,曲与曲之间的分辨也更加艰难,这也就给了其他略逊一筹的人可乘之机。

比如——蒋诗滢。

蒋诗滢的琴艺也并非很差,只是绝对比不上宋萱精湛。不过一个方面有了落后,蒋诗滢总能找到其他地方来弥补。

比如——仪态。

蒋诗滢抚琴,不是单单她自己抚琴,只需要稍稍仔细观看一番,便能立刻认出——她在学梁婉清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