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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为之?他能同皇祖母有什么纠葛,莫非是……”梁母在猜测中止了声。

梁婉清联想方才武宁帝告知的宫中秘闻,了然。

那应当是为了当年他母妃那件事,在这里报仇呢。

宁安侯摆了摆手,岔开道:“不论陛下同太皇太后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些都同我们没有关系了。下个月,太妃想借着办宴的机会,帮陛下也相看些贵女。太妃出宫不便,就委托咱们侯府帮忙递送些请帖,你们看如何?”

宁安侯说得很慢,视线更是意有所指地往女儿身上瞟,想看看她的态度,只要有一丝不甘或者愤懑,他都愿意推掉这件事。

但梁婉清没有任何不满,相反是平淡和释然,她笑道:“那是不错,娘可得好好把把关了,咱们京城适龄待嫁的女子的确是不少的。”

梁母没料到女儿竟当真无意,忙冲一旁的丈夫使眼色,高声道:“诶诶诶好的,那毕竟是陛下的事儿,娘肯定会放在心上。”

梁彦辰看着妹妹嘴唇微动,但还是把嘴里刻薄的话收进了肚子里,梁母和宁安侯又谈到了别的话题。梁彦辰借此凑到妹妹耳边,道:

“反正只要是你想去做的,不管爹娘意见怎样,哥都会支持你。”

陡然听到这句,梁婉清还没反应过来,回忆起方才的交谈,莞尔道:“也没到那哥地步,不过还是提前谢谢哥哥了。”

梁彦辰听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里一暖。对于妹妹的婚事,他的要求比梁母还要苛刻,但是“忠于一人”对他而言都不算过关。而凌柏贵为一朝天子,又如何能在感情上专于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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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端午节,皇太妃赶在这个吉利的节日,在长春宫办了场盛宴。

半月之前,原武宁帝的后妃们便从正宫中迁了出来,大多去了较为偏僻的西宫。但只有这位荣宠两朝的皇太妃,破例准许留在正宫里,虽然还是从广阳宫搬去了长春宫,但与其他宫妃相比,已是颇得圣爱了。

作为皇太妃的母家,宁安侯府,哦不,现在应该叫宁安王府一家四口坐在皇太妃左手边的上坐。

在原镇国公夫人离世后,宁安王妃陈佳媛便少有出席宴会。今日盛装出席,女人虽已过四十,但保养得当,远远望去同旁边的少女无异。

梁婉清与梁彦辰安安静静地坐在下方。原本是应当梁彦辰坐在外桌,但无奈上前询问他婚事的妇人太多,梁彦辰烦不胜烦,便偷偷同妹妹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