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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清也跟着忐忑不安。

与周围的喜悦格格不入,凌柏明显还是放松的姿态,闲适地拾起箭,悠哉地瞄准。那无所谓的样子,让梁婉清手痒痒,又想打他。

不过出乎众人所料,这位从不显山露水的七皇子,第一次展现出自己的狼爪。箭入耳壶,对于年仅十七岁的他来说,已是相当漂亮的佳绩。

“厉害啊老七,平时真没看出来,他还有点功夫在的。”凌睿夸赞道。

梁婉清蹙眉观察半晌,倒不这么觉得,摇头道:“他肯定藏了,故意输给凌坤呢。”

“哟,对他这么大信心,还说对人家没意思?”

从长缨手中接过一碗冰水银耳,梁婉清小尝一口,解释道:“我对个小弟弟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觉得他,不该止步于此罢了。”

凌睿还想再反驳,见凌柏已经走过来,忆及方才这小崽子维护的样子,还是决定闭嘴,打了声招呼,就往案几去准备第四轮了。

一路走来都有称赞,凌柏眉眼之间也都是开心,摇头晃脑地走进梁婉清跟前,木呆呆地站着,也不说话,就像是做了好事的小孩子,正在长辈面前乖乖领奖。

梁婉清咬了咬牙,还是说不出狠话:“投得不错,就是不太像你的水平。”

“姐姐的意思是,我还可以投的更好吗?”凌柏身后,不存在的小尾巴高兴地翘了起来。

“不是,我是说,你方才是故意往偏了投的。”

小尾巴压了下来,凌柏唯唯诺诺地问:“姐姐是,什么意思?”

梁婉清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聚焦正在投掷的凌睿秦煜身上,语气平淡:“你自己心里清楚,看比赛吧。”

听罢,凌柏敛起喜色,拘谨地站在她旁边观赛。

第四轮,秦煜一如方才,稳定发挥,还是中了耳壶,但凌睿表现不佳,也许是休息太久没了手感,将将挂上耳壶,其实也不差,只是第一局的风采还在众人心里烙印太深,一时止不住的嘘唏。

凌睿走来的步伐虽洒脱,但梁婉清能感受到他心里的丧气,递帕安抚道:“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投壶而已,不必记挂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