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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田奶奶扯着小板凳凑近了:“下午我撞见这孩子,袖子扶起来一身的青紫,额角的头发吹起来也露出一块新疤,肯定是被打的,脑袋都给磕到墙上了。他爸妈害怕才借口说摔了一跤卧床的。”

老人们惊呆了,顿时化身八百只鸭子探讨起来。

最后,田奶奶总结道:“我反正瞧着,这么聪明善良的好孩子,长得又标致,不像是偷奸耍滑那两口子能生出来的。”

大伙儿连连点头,表示从今往后多留意桑家的事。

还就不信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被整个大院盯上的桑家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早早睡起了大觉。

桑怀柔觉得很不可思议,临睡前问桑权:“你竟然不去打牌?”

桑权闻言,瞪了齐若楠一眼:“还不是赖她,输完了打个屁!明儿个转转手气,我再去赢回来。”

桑怀柔呵呵冷笑,进了自己的小破屋。

天已经完全黑了,她还是没有习惯用电灯,借着客厅透过来的一缕光,摸索着爬上床,躺好。

汗水直流,热得她根本睡不着。

进入伏天之后,桑权夫妻俩晚上睡觉,就会把客厅里唯一一盏落地风扇带进卧室。桑怀柔的屋子本就没有窗,如今空气不流动,越发待不住人了。

她热得不行,索性坐起身打坐。

师父常说“清净自然凉”,默念这句口诀二十遍,她越发确定了,师傅说的这是屁话。

桑怀柔起身,悄无声息的出了卧室,游荡到客厅,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然后径直进了桑权房间。

凉风从左吹到右,又从右吹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