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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独孤烈不知道的是,京墨并没有真正睡着,他做什么京墨都一清二楚,包括他从马车车厢里拿出一只沉睡的信鸽,唤醒后用它传信的事情也看得一清二楚。

京墨没有拆穿,因为他不觉得独孤烈会做对他们不利的事情,就算真的有什么,他昨天在独孤烈睡着的时候就已经传先一步信给魏殊寒和其他人了,他们会处理好的。

但是他装作不知道,却不想在傍晚再次停下休息的时候,依旧吃着他打的猎物,独孤烈突然如实相告:

“我白天的时候给策儿传书了,让他以我的名义带着童童进宫一趟看看父皇的身体,以他的身份是合情合理的,童童是我的徒弟,带着我的令牌进宫也不会有问题……”

京墨闻言忍不住插话:

“童童?那天晚上在外面吹笛子的人?”

独孤烈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好意思,但还是面不改色的回答:

“对,童童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跟他计较。”

京墨在心里冷笑:“……”

独孤烈见他不说话了,表情严肃的纠结了一下又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如果事情失去控制,父皇无端出事,我让策儿去找天枢国驻守的护卫军统领,这样至少不会乱到无法遏制。”

“……”

京墨深深的看他一眼,不禁佩服他居然能考虑到这个,跟清儿他们的计划不谋而合,确实,如果事态失控,驻守军及时插手是尽量避免流血的最好办法。

想到这里,京墨突然心思一动问:

“你时常照顾你父皇,能否猜到他想传位给谁?”

独孤烈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最后将视线投向远处才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