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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镜逸语气异常的认真:

“当年之事,先帝不曾让朕插手,后来继承大统,拖着一副病体朕也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朝堂安定总比动荡来得好……但是,魏殊寒和颜清的执着让朕相信事情另有隐情。”

“……”应离不语,安静的等他说完。

封镜逸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又继续道:

“颜清对朕算是有救命之恩,朕第一次见他就说过,若他给的药方能让朕痊愈,朕许他一件事,他一直没有明说,但却用行动来告诉朕他想做什么,还有就是朕惜才,魏殊寒既然不死,才能就不该被埋没,即便一切都是颜清筹谋的,但发展至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成大势所趋,朕心中有数。”

对于颜家和魏家的态度,他没有隐瞒应离,只是有一点不敢跟应离说:

如果魏家的事情真的是阴谋,那么多半跟他也脱不了关系,多年前,北关魏家军的谣言早已沸沸扬扬,父皇年长之后疑心病越发严重,怕是担心他体弱多病登基后镇不住魏家,功高震主向来是君臣之间的大忌,一个迟暮之年力不从心的一国之君,疑虑太多就会酿造功臣的悲剧。

有谣言,有适逢时机的证据,君要臣死,臣就要死。

武将傲骨铮铮,到底不如文臣心思多,骨子里对权谋勾心斗角嗤之以鼻,却不知清者自清有时候是行不通的,他不是没有怀疑,但父皇给他排除万难将他送上皇位,一切都太干净利落,仿佛将所有的恩怨隐患都终结在上一辈手里,包括他在内没有人说三道四。

应离低头沉默了许久,才吁一口气又问:

“倘若翻案,当年魏将军是被冤枉的,而事情牵扯到明亲王府和其他王公贵胄,帝君会如何决断?”

封镜逸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一会之后突然认真喊了一声:

“应离。”

怀里人撒娇似的蹭了蹭:“嗯。”

封镜逸忍不住宠溺笑一下才认真道:

“朕,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