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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迟到的深情比草还贱,但我看他有点可怜。

一个拥抱,就当给他一个安慰吧。

早年间有很多人说贺棋长的很像我,那时候我还从未觉得,现在想想原来真是的。

陆先生似乎看不过眼了,皱着眉,将这位找不到后悔药的颓废哥丢到一旁的水泥地上。

“韩裕,你清醒一点,贺棋都化成灰了,你跑这里哭什么丧?”

如果陆先生每次说话都能这样直白该有多好,也免得我费脑子猜来猜去。

瞧他怼自己的好朋友时,是多么的有正义感。

那个叫韩裕的男人顶着黑眼圈,满脸泪痕的抬头,先看了看陆先生,又不太清醒的望着我。

“你…你不是贺棋,对不起…我认错了。”

他流着泪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沉重的身体左摇右晃,仿佛下一秒就会栽倒在地上一样。

“陆铮,我是来看你的,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他说。

韩裕还没走出两步,就真的倒了,还好陆先生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回你家老宅吧?我送你。”

陆先生话音刚落,住院部的停车场方向便驶过来两台一模一样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我们正前方。

上面下来的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强行将韩裕拖进车里。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还以为他们是绑架的,刚要上去制止,就被陆先生拉到他身边。

“没事,他们都是韩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