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三条?”三日月宗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他将本体收入刀鞘之中,巧合似的,皎洁的月也被乌云遮盖。

三日月宗近一言不发,忽然从屋顶跃下。

随后就消失在了山野中,完全不见。

大般若长光诧异地看着三日月消失的背影:“诶诶,怎么就走了?”

说起来,似乎三条家的刀剑都有这样的怪癖。

付丧神的记忆自炉火中开始。

真正诞生形态之时,已经开始在不同的主人家辗转。

但是,作为创造者的刀工,仍然无比清晰地留存在付丧神的记忆中。

哪怕曾经的记忆开始模糊,但是,自己诞生那几天的记忆,也是永远清晰的。

刀工不会被常常挂在嘴边,实际上占据了弥足轻重的分量。

连带着,对同一创造者的刀剑,也有兄弟的情谊。

唯独三条家,明明也有五振刀剑,但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兄弟般的称呼。

甚至提起三条二字,也没有任何回顾过去的意思,反而相当冷漠。

被称为“天下名工”的三条,在史书上都富有盛名。

在大般若长光的记忆里,也有刀工们称赞对方的片段。

但三条家的刀剑,都从未提起过他。

一个字都没有。

大般若长光:真是奇怪的三条刀派啊。

深夜的东京国立博物馆,在被层层封锁的仓库之中,各种先进的设备,也没有将深蓝狩衣的付丧神挡在门外。

三日月宗近穿着完整的出阵服,停留在放置自己所谓“本体”的架子旁。

用于展示的资料牌上,蒙上了一层灰尘。

三日月宗近取下黑色的手套,屈起指节,用关节处轻轻扫去“宗近”这两个字上的浮尘。

付丧神立在资料牌前,如同生来就立在那里,没有任何生机。

大包平和龟甲贞宗都不在,被他们带来的,那个叫三条的人类,也没留下任何痕迹。

想到大般若长光的话,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小到几乎无法让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