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黑猫又狂化起来。

温玉按下它的头,黑猫即刻又安静下来。

不是它想妥协,只是动物的本能让它觉得面前的人太可怕了。可怕到它这只已经成了妖的老猫只能像一只家猫一样乖乖顺顺躺着。

温玉抱着它,一路前行,春风拂柳,在天地和四季的面前,爱恨情仇都随风而去。

而黑猫还是偷偷抬头,它能看透天命,只能也能知道谢君昀其实近在咫尺。

一墙之隔,谢君昀正躺在太医院。他浑身都是伤痕,心理也收到了巨大的摧残。跟他不一样的是,萧怀瑾休息了会,洗个澡换了套衣服以后,又是浪荡不羁地出现了。“老师啊。”萧怀瑾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个称呼叫他了。“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吗?”

谢君昀望着虚空,笑了一声。“我遇到了我丑恶的内心。”

萧怀瑾沉默不语,坐在一旁。

“皇上,北疆最近依旧不稳定,臣想请愿前去。”

萧怀瑾坐在他的床头,半晌才说话。“寡人的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他轻轻的一句话,说尽了多少无奈。

谢君昀惨笑,“微臣再请愿。”

萧怀瑾只好点了点头。

他再陪谢君昀坐了一会儿,看谢君昀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好离开了。他走到门边的时候,有个中年人正在拿着一支笔还有一本书在记录。

“司马壶。”萧怀瑾没有好心情,朝他招了招手。

司马壶起来跟了上去。“皇上,微臣最近记录您身边的事情,发现了一个现象,您想听听吗?”

“还您什么啊?”萧怀瑾疲倦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