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次,沈思潜轻轻叹了口气。
曾囿离身子一僵。
“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沈思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曾囿离,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燕朝律令没那么严密,士族家事多无外人插手,官员乃至是陛下也不会多管,你就是真的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也没人会替你追究。”
曾囿离眼睫一颤,她稍稍垂下眼,“本也没人在乎我的死活,”她攥住沈思潜的衣袖,“除了大人。”
沈思潜抽出衣袖,脸色淡漠,“我也不在乎。”
曾囿离没敢笑,但还是道,“大人一开始就知道曾玉袖的事情吧?”
只是暂无可用之处,所以一直随她去,但没想到这一次用在了救曾囿离身上。
孩子的事情无可追究,毕竟没了是真的没了,只得给她按个更大的罪名,其余的事情,梁煜有心便都能问出来。
若是真不在乎她的死活,沈思潜大可不必来此。
沈思潜垂眼看向她,“知道又如何?”
若是连这件事都知道,曾囿离暗自吸了口冷气,彼时他们刚来京不久,沈思潜就已经开始注意曾家之事并插手其中,那这京都之中,还要多少事情是他知道的?又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沈思潜知道她在想什么,既没否认也不会解释。
她还是不够怕他。
曾囿离抿了抿唇,“我错了。”
“你觉得我委屈你了?”沈思潜觉得好笑,“认错都认得如此心不甘情不愿?”
曾囿离没吭声。
沈思潜想她不仅不够怕他,现在都开始跟他作对了。
下一刻,沈思潜觉得自己腰间一紧,低头一看那半趴在他膝上的女子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却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沈思潜定定地看了她两眼,随即移开视线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