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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楼中的佳酿,整个荼都城都有名的。原来没有陷落之时,每日来品尝之人络绎不绝,总是供不应求 呢!”

“我不饮酒”几个字都已经到了嘴边上,鹿鸣山却临时改了主意。他点点头,

“那好,就要上一壶吧。”

鹿鸣山真的很需要大醉一场,来忘记一些事,或者一个人。

他却没有注意到,小二低头答应时,脸上显出一个阴险的笑。

他更不知道,就在距离荼都城不到一天的路程远,一小队人马正快马加鞭地往这里赶来。

“亲王殿下!”

那支马队中,侍卫长焦急呼唤,

“您一定要停下来休息了!您伤势未愈,再这样没日没夜地赶路,伤口根本受不了!”

可姬何就像没听到一样,不停扬鞭,催动骏马更快一些。

他身上伤口早就绽裂,靠绷带紧紧缠绕,才算没有出血太多。但他感觉不到疼,更感觉不到累。 那个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又跑了一次……已经弄丟了一次,还想有第二次?

莫非这是逃跑上瘾了不成?

小二端上来的酒有些浑浊。可鹿鸣山往常也不饮酒,根本看不出蹊跷。他心绪不佳,斟满一杯就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像是被火烧一样滑进胃肠里。这团火烧得鹿鸣山胃里发疼,头也有点疼。

鹿鸣山这辈子,也只暍过两次这么烈的酒而已。

第一次暍,也是他第一次对姬何动了心。

那时候他已经被姬何哄着去了大燮,呆了整整两年。就在他十六岁生日那一天晚上,姬何突然出现在他门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