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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山语气迟滞,带着抑不住的悲痛,

“玉瑶太子,他寒毒缠身多年,早已深入肺腑经脉,每次发作都如刀割斧搅,那种疼痛绝非常人能够忍耐。原本是靠着他那内功勉强压制,可如今他经脉受损本来就已经压制不住了。加之不知为何,他

似乎近来屡屡受寒邪入侵这次竟然来势汹汹,所受的折磨较之以往更要厉害,内里还不知要疼成什么

光景。

听到这里,纪宁的脸色大变,重复道,“寒邪入侵?”

"不光纪将军觉得奇怪,我也觉得奇怪。这寒邪可不是寻常的受寒,必须得在冰天雪地里足足冻上十个八个时辰,又一点不加防护,才能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可按理说,玉瑶太子既然知道自己身体情况,怎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不仅是自寻死路,且是一种最痛苦的方式去自寻死路了。除非”

鹿鸣山目光在冉尘脸上扫过,

“郡王殿下,莫非你们曾对他用过什么刑罚不成?”

冉尘目光锐利地在纪宁脸上一扫。不由地"呵”地一声,

“像我这种怜香惜玉的人,怎会舍得呢?我倒是五次三番提议过,叫玉瑶太子到我身边来,我绝对会好好待他。只是他不肯罢了。好容易前几日肯了,却还没来得及过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至于别人嘛,我就不知道了。说起来纪将军,莫非你对他动过什么刑罚不成?”

他一边说,那双桃花眼还斜斜盯了纪宁一眼。

可这次却不同往常,纪宁根本没有还嘴。他失魂落魄,如遭雷击,脸色看起来,竟不知跟白清颜比相比谁又更惨淡一些了。就连冉尘见了,心中都不禁有些可怜他。那一肚子的刻薄话,也没好意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