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哪里跑!”她拔剑只做恐吓,用的是自己的灵压威慑,果真有一道黑影被她一激,破窗而出!

而汲星洲那头早有准备,一个捕妖袋一扣,勒紧了绳子,瞬间袋子收紧,只剩西瓜大小的东西在里头扑腾。

“成了?”李家娘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时,她家男人还处在被人破门而入的惊恐中,表情都尚未收束。

柳舒言看向了汲星洲,他朝她点头,指向了布袋:“就是这只。”

“恭喜宿主完成随机任务,捕捉到玄狐一只。经验翻倍!奖励经验值+100,四面骰+1!”

得到双重确认,柳舒言的心才算是稳了。

“天杀的狐狸精竟然勾引我家男人!”李家娘子神情一震,竟也不惊惧了,操起一把扫帚就冲了过来。

“什么狐狸精?你在说什么?”男人反应过来,上前拦住她。

“你还想骗我?仙长连狐狸精都抓到了。”李家娘子扔了扫帚,用拳头锤他,“你整个儿心都掏了是吧?魂儿都不要了,若不是这狐狸精吸了你精气,你至于这么没神,眼圈黑的发紫。你若是真着了道,回不了头,咱儿干脆和离了,你净身出户和狐狸精痴缠去,我自个儿把狗蛋养大……”

柳舒言看向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狗蛋,偷偷施了个术,帮他过滤一下。

而男人此时已经一把捉住了娘子的拳头:“你胡说什么?也不怕教坏孩子。”他支吾了了几声,黝黑的脸竟然红了起来:“这些天晚上招零工,工钱给得高,我想着你手上光秃秃的,怎么都该给你打个镯子,我就去多兼了几份工……”

真相大白,两口子抱着儿子和好如初,那这只狐狸……

柳舒言和汲星洲翻出了小院,寻了个无人的空地,设好隔离阵法,然后拉开布袋——

一只玄色的狐狸飞扑而出,刚想朝他们挥爪,就被柳舒言放出的灵威一激,扑通倒地。

倒地后,它翻了个面,朝他们露出雪白的肚皮,摇了摇尾巴。

……这是狐狸吗?这是狗吧。

见没人理它,小狐狸“嗷呜”了一声,狂甩尾巴。

汲星洲看不过去了,卡着它的胳膊窝子,把玄狐举了起来。心底骤然闪过一丝怪异,仿佛他方才的举动并不是出于本意,但汲星洲很快就来不及多想,他突然开口:“你不是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吗?你养了它吧。”

柳舒言猛地转头看向他,听他继续说道:“这只玄狐方开了灵识,离成妖还差得远,不过比一般的动物聪明些,听得懂人话。养它省事又能解闷。”

解闷?柳舒言更觉得诡异了,这话若是换了其他人说,她可能会信,但汲星洲的话……他可是当年当着她的面亲手把她养的兔子砍头了的人。

“我以为你不喜欢小动物……”千言万语,她只低头叹着说了这句话。

兔子的死,是他们当年关系决裂的导火线。或许在师父,在那长老眼里都无法理解,她从小和汲星洲吵吵闹闹,都能烤鸡烤到烧山的地步,怎么会因为一只兔子而分道扬镳。

甚至连汲星洲都觉得他们会像以往的无数次那样,很快就和好。没想到的是,她真的彻底不理他了。那时候他年纪小,脾性也傲,哄不了就不哄,以为他真把她当块宝吗……

但听了蔺华成的话后,汲星洲才知道她那时经历过什么。别看她表面上阳光开朗,实际上每夜都噩梦连连,直到他送了她那把自己第一次炼器的成品匕首时,她才有了几日好梦。

所以蔺华成才准许他们一起玩耍,而他那一刀断下的兔子头,却让她又陷入了噩梦,想到端午夜赶回家门看到的惨状——或许在她于坑底做着吃粽子的美梦时,她的家人就是这样被魔修断了头。

而更深层的原因是因为柳舒言被汲星洲那时的表情吓到了,兔子的血飞溅到他脸上,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少年眼都不眨,冷漠无情,甚至嘴角还带有几分讥诮。

那一瞬,她突然意识到——他和灭了她家门的魔修是同一种人,没有同理心,嗜杀,冷漠……他成了她那段时间里,新的噩梦,连看他一眼都无法忍受。

而几十年过去了,柳舒言走出了当年的阴影,再回头看时,就觉察到几分不同:“你对妖兽是一直都这么敏锐的吗?”

比如这只未成精的玄狐,在没有用灵识搜索的前提下,她在三丈外没感觉到任何不对,但汲星洲已经发现了,甚至到了屋中还能准确找到它的位置。

那当年那只“通人性”的兔子会不会也……

汲星洲抓起了偷偷扒拉阵法结界的玄狐扔进柳舒言怀里,狐狸立刻炸毛把她的话堵住了。

汲星洲见状,缓缓开口:“狐狸毛发极少有玄色,且这只毛光水滑,毛根玄黑,毛尖却带了银白,是极少见的品种。传言玄狐天生抗幻术侵扰,成年后造化通玄,若让它愿意跟着你,以后也能多几分保障。”

柳舒言把自己藏在袖袋里的糖拿出来,玄狐立刻“嗷呜”一声扑上去,小爪子抱着糖舔,甚至很有颜色地翻出肚皮,让她摸。

就这……保护她?

作者有话要说:言言:家里多了一只饭桶o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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