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祺渊抬眼看他, “什么事?”

“王爷,刚才褚子濯进宫去找陛下了。”

“嗯。”司祺渊早有预料, 也不奇怪,只淡淡道:“告状去了?”

“是。”但不只。

“有话直说。”

暗一不敢再磨蹭, 老老实实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

司祺渊原本抱着的双臂放下了。

“王爷,陛下和褚子濯只在里面待了半盏茶的时间, 想必是来不及做什么的, 不然褚子濯也太快了些……”

司祺渊冷冰冰地看着他,暗一马上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半晌——

“出去。”

暗一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司祺渊盯着门看了一会儿, 然后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却再也找不回刚才的思绪。

他烦躁地皱起眉,却弄不懂自己为何烦躁, 明明褚子濯的反应全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即便出现了脱衣这点岔子,也不算什么严重的事。

该知道的他早晚都会知道。

老管家轻轻敲了下门,小心道:“王爷,该喝药了。”

司祺渊想起这药的来历,更烦躁了。

祝飞鸾躺在浴池里,手边还放着那只烫手的药方锦囊,按理说藏在自己身上肯定是最保险的,但一想到这玩意儿原本在褚子濯裤腰处,他就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