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司祺渊和景修筠预料,张太医一秒都没停顿地去了永安宫,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报了上去。

太后震怒,等听说张太医在药方子上做了手脚才暂时消了一点,不过还是马不停蹄地把祝飞鸾叫了过去。

祝飞鸾一头雾水,还以为他把奏本藏起来的事让太后知道了,结果太后劈头盖脸就问他落日草的事。

祝飞鸾默默在心里把张太医骂了一顿,然后笑道:“母后,您不是说咱们现在不宜和摄政王撕破脸么,朕想着可以稍加笼络,好方便咱们行事啊。”

太后表情松动了些,这是她以前常对皇帝说的话,毕竟那会儿皇帝天天想着怎么坑害司祺渊。

但她还是不太满意,“哀家说过多少次了,有事先来和哀家商量,不要擅作主张,司祺渊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泥娃娃。这次幸好张太医机灵,没给真正的药方子,下不为例。”

祝飞鸾乖巧状点头。

太后不愧是宫斗冠军,略一思忖就道:“司祺渊怕是很快就会去永延殿探查,这是张太医的药方子,你让太监们照着做,继续给司祺渊送酸梅汁,别露了馅。”

祝飞鸾故作镇定,“母后和朕想到一块儿去了,朕原先的方子就是错的。”

太后脸色彻底缓和,若是使用得当,倒不失为一个高妙的计策。

而且摄政王身中奇毒也是一条很有用的信息。

“行了,下次不许这么鲁莽,出去吧。”

祝飞鸾又说了几句好话,然后才退出去。

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太医院的张太医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

一进永延殿的殿门,祝飞鸾就一脸烦躁地把那张药方子丢给了身后的李公公。

李公公小心道:“陛下,奴才把方子给御膳房?”

祝飞鸾想了想,无奈道:“去吧。”

他这个傀儡皇帝,到底没有实权,不能和太后对着干。

连做件好事都这么难。

只希望司祺渊的眼线机灵点吧。

想到这里,他故意大叹了几口气,一边叹一边往四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