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的这个“栾司”,更像是被厉鬼抓进幻境的修士,和自己一样,想要陪着这些鬼演上这么一出戏,从而找到破除幻境的方法。

盖头下的白迟扯了扯嘴角,自己身处这个离奇的幻境,在没有找到突破口之前也不好轻举妄动,不然,不管这人是谁,长得和栾司一样就是找死。

“难得老爷同意了,夫人泉下有知,也会为小少爷感到开心。”粉裙女欣慰道,伸手牢牢扶着白迟的胳膊,将他一步步带到了喜堂的中央,压着他的肩膀跪下,“吉时到,跪——”

白迟挣扎了一下:“新郎还没来,跪什么跪,拜什么堂?”

粉裙女似乎愣了一下,压着白迟肩膀的手都松了松,说:“新郎不就在这儿吗?”

“在哪儿?”白迟抬手掀了盖头,不耐烦地问她。

“这儿啊。”粉裙女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的一具棺材,“小少爷,仙尊就在棺材里等你呢。等你拜完堂,就能和他一起,长眠于底下了。”

说着,她的手指向了旁边的一具棺材,笑的凄婉,面上的裂缝更多,墙灰一样的粉末簌簌往下落,如同眼泪:“可怜的仙尊,为了救那全村的百姓使用禁术,活活死在了当场,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死的可真惨呐!”

白迟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来就要去掀那棺材板,被粉裙女眼疾手快地按在了地上,只听她尖利的声音传来:“此刻不行!必须拜堂!拜完堂才能动!”

“对,必须拜堂。”老管家的声音阴恻恻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