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长要么是神通广大已经去了别处,要么应该就是被淤泥困住了,咱这里淤泥太邪乎,谁也不敢轻易下去呀!”

“不过今日里镇上来了好多修仙的人,找找他们应该能想办法,只不过到那个时候,恐怕连尸首都凉了。”

白迟抹了把脸上的水,怀里紧紧抱着那件和他一样湿淋淋的衣袍,沉声说:“道长无事,只是有事先离开了。我刚刚看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游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放心了。”船夫和几人唏嘘着,“果然是神通广大呀。”

“那少爷,你还游湖吗?还是先回岸上换身衣裳。”船夫问道。

几人衣服也都湿漉漉的,但如今七月的天,日头正猛,晒个半晌就能干,他们常年在水上谋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就是担心眼前这个出手阔绰,看上去就很娇贵的小公子要换身舒服的衣服。

“游,为什么不游?”白迟扯了唇角,露出一个让人感觉身上发寒的笑,先是拧了拧那件白袍的水,起身拧了把自己衣服下摆,将不思绫缠在自己手腕上,往放才二人端坐赏景的位置走去。

他慢条斯理地坐下,把白袍晾在桌上,余光看到原本剥好的雪白莲子散落到了地上,便附下身一颗颗去捡。

“少爷你要是还想吃莲蓬,我这给你摘来,掉的就不要了。”船夫忍不住出声道。

毕竟是给了一整锭金子的雇主,别说摘几个莲蓬,下水游一圈助兴也是没什么问题的。要知道这一种定金子够他们几个人撑几年的船了。

见他不答话,船夫便冲旁边两人使了眼色,三人就要上前来帮他拾取莲子。

“别碰!多管闲事。”白迟只冷声说了这一句,喝退了想要上前帮忙的几人,才低头继续拾莲子,但他言语间的不爽让几个人都敏锐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