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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突然出现一把黑伞,背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有烟味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从后面飘来,这是常年浸染在酒色之中的味道,楚辞厌恶的皱眉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死心不改。

他的后妈讨厌香水,所以从不用香水,但男人身上分明带着香水的味道,一想到是如何沾染上味道的,楚辞冷着一张俊颜,胃部翻滚着恶心的想吐。

“小辞啊,都三年了。”男人长叹一声,语速缓慢嗓子沙哑,一听就知道是个老烟鬼了:“也该放下了吧。”

“放下?你说的倒是简单”,楚辞冷嗤,目光淬了毒般凌厉逼人,“敢情死的不是你妈,你当然无动于衷。”

“小辞。”男人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楚辞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个男人是天生的做戏高手,唯一可取之处便是这幅皮囊,用来骗取女人芳心的凭介。

而偏偏他的五官像极了老爸,两个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楚辞极其厌恶自己的脸。

“你可注意身体,得留口气,否则你要是嘎嘣了,我就得去喝西北风了。”楚辞此人嘴毒的很,尤其是对待讨厌的人,话是怎么恶毒怎么说,怎么伤人怎么来。

老楚果然被气的够呛,指着楚辞半天,脸色憋的通红,最后又硬生生的把口中未说的话咽了回去。

老楚对这个儿子是很愧疚的,失去了母亲不久就多了个后妈和一个便宜弟弟,这对一个高傲的人来说无法接受也实属正常。

但楚辞太倔了,一倔就是几年。

楚辞的性格很像年轻时候的老楚,尖锐刻薄,周身竖起了一圈盲刺,作为为人处世的屏障。

但现在这身盲刺却对准了他,这让老楚有些难过。

毕竟没有哪个父亲想和自己的儿子兵戎相见,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但楚辞厌恶他厌恶到了听不进一切解释,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在做无用功而已。

两人的对峙还没有结束,楚辞也懒得再与他再进行无意义的争辩,于是大跨步转身就想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