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图。”楚南风指着另外一处。

教堂内周的墙壁上是石刻,甬道里面却是彩绘,像是跨越了两个不同的时代。

“可惜太暗了,看不清楚内容。”江絮凑过去看了眼,“你那个工具,不带照明功能?”

“这么惦记?”黑暗中楚南风的手从墙壁上滑过,紧接着碰到了江絮的指尖,但却并未停留,一触即离,“那是正经工具,不是百宝箱。”

“啧”江絮瞥了瞥嘴,他就随便一问,这人不调侃他能死。

走廊长得像是没有尽头,两人走了半天,蹭了满手粉灰,却一无所获。

“这走廊不会是彭罗斯阶梯吧?怎么没头啊?”江絮不喜欢黑暗。像此种情景——只看得到眼前的人影却看不到黑暗的远处的环境的感觉让他感到很焦躁。似乎有人在什么地方等着他,而他却始终被困在黑暗中,有一种看不到未来,永远也走不出去的绝望。

“害怕了?”楚南风把手伸到身后捞了一把,握住江絮垂在身侧的手,“这样呢?”

江絮像瞬间被雷劈中全身,电流游走在他的脊柱上,然后像脊蛙反射似的,猛地抖了下胳膊甩开楚南风,吼道:“谁怕了?!我是个大男人好么?又不是小孩子!”

楚南风也没坚持,顿了顿,字正腔圆地科普道:“人只有在心虚和害怕,又不想让人知道而掩饰的时候,才会故意很大声的讲话。”

江絮:“”所以他是应该承认自己心虚还是承认害怕?

承认害怕虽然有点丢脸,但是承认心虚似乎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所以他果断地选择了第三种答案——装死。

身后的江絮还没有从缘何陷入楚南风语言陷阱的纠结中缓过神来,前面的楚南风突然一顿,“找到了。”

江絮凑近了些,就听见侧墙传来“哐啷”一声响。